“就是,若论彩头,当是能与燕儿姑娘共度良宵才对,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
老鸨朝屏风后望了眼,眼珠转了转,回头笑道:“行,就依各位爷。”
众人哗然,他们都听说过,这燕儿平日里连见一面都难,今日竟可共度良宵?
“那若猜中了,她不认怎么算啊?”
老鸨道:“爷可出五十两,摘她面上的纱,这面纱一摘,也容不得她不认了。”
“哟,这倒真是大彩头啊。
我可得好好看看。”
宾客们当即屈了目光朝舞池中间瞧看。
一曲终了,有几人点了姑娘摘纱,但面纱摘下,却一看姿色平平就知不是燕儿。
曲声再度响起,宾客继续观察跳舞的姑娘们,挨个研究她们眉眼身姿,以及舞蹈的技艺。
可接连三曲子过去,仍无人选对,甚至有的还被反复出价摘纱的姑娘。
有人甚至小声议论,“那燕儿姑娘平日里都戴着面纱,不知长相如何,说不定就是普通姑娘,摘了纱与旁人无异。”
“应该不会,只看那些姑娘的双眼便能认出不是燕儿。”
曲声再响时,冯康年凑近了洛文喻,“大人,这都四曲子了,还没人猜对,您说,这到底是哪一个呀?”
洛文喻抿了唇,故作高深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老鸨方才说了,燕儿姑娘就是在这场上,可未说是跳舞的姑娘。”
冯康年诧异,“大人的意思是?”
洛文喻扬了扬下巴,指向舞池之后那个抚琴的姑娘。
冯康年恍然,“哈,原来是她。
这老鸨可真够狡诈的,跟咱们耍心机。
等这曲完了,我便摘她的面纱。”
第四曲子终了,席间宾客大多已半醉,摇晃着身子眼睛几乎无法聚焦,抬着手胡乱的指,却无人再出银子。
这时候,也有些熏醉的冯康年叫来老鸨,直接将一百两掷于桌面,笃定道:“老鸨,这回你可输大了,你这奸计岂能瞒得过我们大人。”
他抬手指向抚琴的姑娘,“那才燕儿姑娘。”
老鸨眼角抽了抽,为难道:“哎哟喂,贵客果然是独具慧眼。
您当真要摘她的纱吗?”
冯康年指着老鸨笑,“不舍得了吧?就是她,你把人叫来吧,让燕儿姑娘好好陪我们喝喝酒。”
老鸨咧嘴走了,过去把抚琴的姑娘叫来。
“既然二位贵客点了你,那你便不好食言,摘下面纱给二位瞧瞧吧。”
姑娘浅浅施了一礼,缓缓摘下面纱。
当面纱掀开,众人一瞧,面纱下的姑娘竟是个十二三的小姑娘,与传闻中的燕儿根本不符。
这姑娘是小翠,在上台前,杨妍秀让她替自己抚琴,前几曲皆是二人演双簧,连老鸨都被蒙在鼓里。
直到第四曲,宾客皆已熏醉,琴声好不好的也听不出来,杨妍秀才给她暗示,让她自己弹。
当看到面纱下是小翠时,老鸨吃了一惊,心说这包是什么时候调的?
洛文喻脸色当时就沉了,是不是燕儿他倒也不在乎,只是方才故作高深的面子没了,让他心中好大的不悦。
老鸨察言观色,赶忙朝舱内端酒的伙计招手,“赶紧给各位爷填酒啊,没见爷的酒壶都空了吗?”
伙计急忙过来,将装满酒的酒壶放下,然后取走了空壶。
待他转身走时,一个恍眼,老鸨眼睛亮了,她这才现,这哪是什么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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