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宋沐继续宣判叶家的罪行。
比起仲家的罪行,叶家的罪名就更大了。
宋沐束手而立,笑着俯视跪在地上的叶信,笑里满是薄凉,“私通匈奴,贩卖兵器给匈奴,收受匈奴贵族的孝敬。
单单这一条就是谋反的大罪啊叶将军。”
被堵住嘴发不出声音的叶信终于维持不住自己的冷静,眼里满是惶恐,这件事他做得如此隐蔽,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宋沐望着他,眼里满是冷厉。
并州军队陈列边境,浴血杀敌,朝中竟然有重臣被匈奴收买,将他们的布防图泄露给匈奴,还卖给匈奴兵器。
难怪之前并州军与匈奴的战争都是以大败告终,想来不仅仅是因为并州军队不如匈奴,还有这些原因吧。
宋沐此言一出,底下大臣也纷纷震惊,不由得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通敌可是叛国的大罪。
一时间与叶家关系密切的一些朝臣都不由心慌慌起来。
“叶将军,先帝今日驾崩百日,不宜动杀戒。
但将军此乃谋逆大罪,流放千里流放到并州也是使得的。”
这一次没有询问延尉,宋沐直接替他定下罪责。
因为叶信私通匈奴之故,有多少并州儿郎还有老弱病残死于匈奴铁骑之下,他若是流放到并州,宋沐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把这件事稍微透露出一点风声,就会有无数人想要让叶信死,更甚者会让他生不如死。
今夜,皇宫之中灯火通明,城内街道并州军队四下串行,捉拿一些罪证确凿的要犯。
洛阳百姓家门紧闭,在惶惶不安中熄去灯火,却是难以安眠。
却也有一些地方灯火通明,人声喧嚣。
比如朝臣如今所在的太和殿,又比如幼帝居住的未央宫。
衡玉将太和殿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宋沐总领,命仲玉协助他,而她自己,则在宫女的领路下,来到幼帝居住的未央宫。
未央宫外灯火燃起,殿外行走的宫女宦官却脚步凌乱,似乎都被今日的祸事吓得心胆俱惊。
衡玉望着这一幕,不由蹙起眉来。
“你们都退下吧。”
步入灯火通明的未央宫,衡玉吩咐下去。
宫人领命退下,不多时,殿内的人都离开了。
衡玉一步步走进内殿,坐在龙床边缘。
床榻最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全身被薄被盖住。
似乎是听到动静,小小的身子不由一抖,缩着在里面的人却没有掀开薄被。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有安全感,就连因为热而渗出的汗,都让小小年纪的魏季平觉得有种踏实感。
外面持续将近一天的喊杀声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精神煎熬。
皇室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小孩子,更何况自先帝驾崩以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早先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叶家与仲家的势不相容。
“夜晚虽然有些凉,但是这样捂着很容易出痱子。”
衡玉轻声说道。
魏季平又缩了缩。
许久,外面没有再传出任何声响,他才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探出一个小脑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