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忌和鹿从回到了龙陵宫,热好牛奶后,闻忌就坐在床上喝,鹿从则忙上忙下,给他铺着床铺。
待闻忌喝完牛奶后,鹿从也差不多铺完了。
闻忌坐在椅子上看她的背影,突然说了一句,“你是不是瘦了,十九。”
又喊错了。
鹿从强忍无语,恭敬的说,“没有吧,近日吃的挺好的。”
闻忌漫不经心的吃着桃子,又说,
“瘦了。”
“瘦的像个女人。”
听到这话,鹿从手里的被子都差点拿不稳,她看了眼闻忌,如果不是他吃桃的动作实在放松,鹿从都要以为他在试探她。
鹿从松了口气,假装若无其事的挠挠头,嘿嘿一笑,“我长的五大三粗的,怎么能是女子呢。”
这样怎么了。”
闻忌不赞同她的说法,半开着眼皮,撑着脑袋望着鹿从的背影,“若是十七是个女子,长的也挺眉清目秀的。”
怎么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鹿从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迅的转移了这个问题。
走到他身边,把他吃完的仅剩的桃核拿过来丢掉,帮他一根根擦着湿润的手指,“陛下,有没有人说过您的记性不好啊。”
闻忌:“嗯?”
鹿从努努嘴,见他心情不错,说的话也大胆了些:“您都叫错我名字好几次了,我一开始是十三,后来又被你叫成十五,现在又变成了十七。”
闻忌:“十三?”
鹿从说:“对啊,最离谱的一次您都喊我九十八了。”
闻忌:
见闻忌没有说话,鹿从也不在意,哼着小曲给他解衣,服侍他入眠。
在鹿从为他宽衣解带时,闻忌垂眼看她,突然说道:“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鹿从把衣裳挂好,将闻忌扶在了床上,说,“您叫我小鹿子就行。”
小鹿子?
前几日,他有一次突然想知道鹿从的名字,便问了当时刚好在身边的魏贤仁,他也只说了,这个男子姓鹿。
闻忌看着鹿从的头顶,沉默着,任由思绪飞离。
他看起来,好像很多秘密。
闻忌心想。
不过,既然十五不想说,那他自然也没必要问下去。
总有一天,虚伪的人会剥开所有和他坦诚相见。
他有这个本事。
闻忌躺在了床上,鹿从坐在老地方给他的太阳穴按摩。
闻忌睁着眼睛,感受她的力道,望着天花板愣,喃喃道,“你知道人类最脆弱的命门在哪里吗?”
鹿从按摩的动作没停,她说,“哪里?好像是后颈?我经常看电视看话本,上面描述手掌只要一劈后颈人就晕倒了。”
闻忌说:“不是。”
下一秒,鹿从的手腕被抓住。
闻忌的目光抬起了些许,对上了鹿从的视线。
他牵引着她的手,敲了敲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说,
“这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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