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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齐砚紧绷的身体放松，左手作思考状悬在脸侧，温和的假面覆上，他微笑着。

桌下的姜清越心底隐隐不安，姜渝这个人嘴巴里就没说出过一句好话，她一把扯过齐砚垂下的右手，急躁且飞地写下一个个大字。

末了，还加了两个巨大无比的感叹号。

“我不想听，你让他快走！

！”

齐砚被她扯得身体微晃，但很快稳住，仔细感受着姜清越的鬼画符，一边淡定和姜渝周旋。

掌心被指尖触碰的感觉有些微妙，留下酥酥麻麻的痕迹。

齐砚一时间都要忘了还要辨认姜清越在写什么。

嗯……我、想、你、了、了？

了了是谁。

姜清越在写什么。

这边姜渝垂下眼睫，看不清神情：“其实我没想好说什么。”

“但毕竟是说给她听的，那就告诉她，我现在有点生气。”

姜渝语不快，每个字都被他念得很清晰，到最后，甚至还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齐砚大脑同时处理两段信息，他安抚了下姜清越，才又笑着抬头回答姜渝：“好的，我会转达她、——”

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出，便被一阵痛感打断，齐砚维持着声线的平稳，做出仿佛无事生的样子。

姜渝轻哼，转身前淡淡瞥他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离开。

大门关闭的声音甫一响起，姜清越就迫不及待钻了出来，顾不及什么仪态，整个人直接软趴趴地瘫在了齐砚身上。

脑袋埋在他颈窝，零零碎碎地抱怨着：“我好烦啊，你也烦，姜渝也烦。”

齐砚一动也不敢动：“我这么烦，你怎么还不从我身上下来。”

“不行啊——”

姜清越拉长音调，诚恳道：“我腿麻了。”

齐砚：“……嗯。”

“那你腿麻了怎么还有力气咬我？”

他伸出小臂，原本光滑的肌肤上多了一圈泛着红的，小小的牙印。

是刚刚齐砚说话时，姜清越烦得要死一气之下才咬的，打断了他没能顺利流畅说完的客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