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头也不看她,将身上的衣服上上下下乱扯一气,就跟身上爬了蜈蚣似的。
“师傅,您怎么了?”
“这什么衣服啊?真糙,穿的我难受死了。”
怪老头抱怨道。
老妈子闻言没好气的回道:“这是我们老爷月前才做的一身缎子袍子,他自己都没舍得穿过一次,就等着家里有大事才穿,便宜你了。
上好的锦缎,又柔又滑,怎么可能糙!”
怪老头仍旧浑身不得劲,“不行不行,这衣裳我穿不来,我自己的衣裳呢?我还是穿我自己的。”
老妈子一听瞪大了眼,“你这老头,怎么这般不知好歹!”
怪老头脾气也上来了,“我就是要我自己的衣裳。”
“吼什么吼啊你,已经扔了!”
“什么!”
怪老头一听火冒三丈,“你这烂手的婆子,作什么扔我衣裳?”
“怎地?你还想打我不成!
不正经的老东西!”
“你!
我看你顶多也就五十上下,我足足大了你有六十还拐个弯,算得上你曾祖父一辈的人了,你竟敢骂我作不正经的老东西!
讨打!”
怪老头嚷过后还真就上手打上了,老妈子闪的快,虽没被打着,可嗓门却不小,就跟只待宰的公鸡似的,不住的打鸣。
花吟急急挡在中间,拦住他二人,又喊了其他人拉走了老妈子。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怪老头,花吟忙拽住之前的小厮问那件旧衣裳扔哪儿了,小厮说远远的扔在后门外那又深又臭的臭水沟里了。
☆、攻邪派
若不是小厮带路,花吟竟不知道出了后门西北方向二里地外还有这般恶臭的地方,也亏得这小厮从小在山里长大脚程快,不怕夜黑路难走竟然跑这么远就为扔件脏衣裳。
花吟提着灯,那小厮颇费了番力气总算是将那堆衣裳从黑臭的水沟内捞了出来。
往岸上一扔,只见上面黑黑黄黄念念稠稠的浆了一大半,上头还沾了些直叫人起鸡皮疙瘩的东西在上面蠕动。
翠绿最先受不了,背过身干呕了起来。
小厮也吐了两口吐沫,捏着鼻子道:“少爷,这东西还捞出来干啥呀?难道还真洗了再穿?”
花吟也呕的不行,要不是怪老头允了她只要她将衣裳给他找回来就收她为徒,她才不会大半夜的巴巴跑出来恶心自己。
小厮见花吟这般,指了指前头幽暗的一片说,“那边有个大塘,少爷您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
言毕,已经用火钳夹了那堆恶臭的东西,小跑着走了。
花吟连喊了几声没喊住,小厮只回头说:“我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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