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义还当花吟有何放不下的,不想竟是这事,不禁心中一叹,暗道了声,翠绿那丫头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翠绿就在边上,闻言都快哭断了气。
花吟心里想的明白,上一世花家会遭了那天大的祸事,祸根就是她自己。
而如今她就要在这般年纪去了,对花家来说反而可能是福不是祸。
至于十数年后的那场大难,几乎大半个大周都难以幸免于难,亦不是她能左右,她也没什么好愧疚悔恨的。
而花家有了翠绿等于有了块免死金牌,若能保得翠绿一生平安,那花家自然无恙。
至于再后来的事,她手伸不得那么长,还是听从命运的安排吧。
众人哭了一会,这事也就依了,翠绿当着花吟的面给花大义夫妻磕了三个响头。
零零杂杂花吟又说了一些宽慰父母兄弟的话,就已经累的不行了。
张嬷嬷观花吟面色怕是真不长久,不由拽了花容氏的袖子将她拉到院子内,道:“夫人,老奴说句实在话,不怕您不高兴,我看小姐这样子怕是不大好了。
前些日子我就劝你了,该给小姐准备的就要准备齐全了,免得到时候一团乱,你还恼我,可是有些话旁人不敢说,我还要劝你一劝,你恼我也罢,恨我也罢,我也是为了小姐和整个花府好。
这天命不由人,人是争不过命的。
老爷和少爷们已经伤心的没有了主意,您可不能跟着也糊涂了。
再者,按照我们老家的风俗,准备寿衣也有冲喜一说,指不定你这东西一准备好,小姐就大好了也说不定。”
花容氏经方才那么一下,心中也有此意,知道这事拖不得,不免又是一哭,而后将花吟房内安排妥当后,自去和张嬷嬷一起缝制花吟的寿衣,只是缝一针哭一回,此处自不必细说。
且说花吟屋子内的人都散了后,只留了细心稳重的大丫头翠红并一个周到的老妈子。
翠绿除了哭还是哭,便被花容氏给撵到其他屋休息去了。
隔了一会儿,花二郎神情哀凉的又过来了,与他一同来的还有郑西岭。
花吟见到郑西岭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了云裳,喊了他到身边,一再叮嘱让他没事多给云裳写信。
并胡扯说,昨儿她入夜做了一怪梦,说是一神仙告诉她,郑西岭和云裳是命里的姻缘,前世就有缘分,今生来续。
直说的郑西岭抓耳挠腮的不知该接什么话好了,临了突然蹦了一句,“满满,你快好起来吧,你要是好了,大不了将来我娶你就是了。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跟了我在一起,我绝对不打你,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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