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也要留几个给路人引火……”
花二郎横眉怒目的,“我要你教什么教,你干你的,我做我的,我又不是为你做的,我是因为我家……兄弟。”
老汉儿笑,“为人既为己,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花二郎仍旧嘴不饶人,非得说些反话。
花吟却心有戚戚焉,念了声佛。
有了花吟等四人的加入,茅草屋很快被收拾妥当,焕然一新。
老汉笑,“果然人多就是力量大。”
花二郎又不服气,“呸,别是诓了我们,这本就是你这懒汉的窝吧。”
花吟终是被她二哥吵的烦了,一扯他的袖子,低声道:“二哥!
你烦不烦啊!
不管这屋子是做什么用的,总归是你积了一件功德,你妹子我还是带发修行的出家人呢,你就不能为了我少说两句。”
言毕这才跟老汉诚恳的道了歉,而后辞了老人家,上了山去。
到了水月庵已经日头西斜,花二郎赶不及回家,只得歇在水月庵。
水月庵的主持迎了他们,花吟按照母亲的嘱咐给了香油钱,主持千恩万谢,而后便遣了小尼姑领着他们去了专供香客们打尖的禅房休息。
当天夜里就刮了大风,次日一早天就凉了,翠兰一早起来,冷的打哆嗦,直嚷嚷着衣裳带少了要回家拿。
刚好有小师傅经过,附和了声,“看这无常的气候,怕是倒春寒,要冷几日了。”
用过早饭,花二郎要回去,翠兰便也跟了他们一起,口口声声保证拿了厚衣裳马上就回来。
待三人走了后,主持找到花吟,道:“引善师侄,你虽是了缘亲收的俗家弟子。
但你既要在我庵堂内清修数日,你仍旧着男装实属不便,可否换了女装,也好在庙内行走。”
花吟大为不好意思,说:“师傅,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昨日来的时候为了图方便,所以着了兄长的衣裳。
但既要清修,定然要与师姐妹们同吃同住同做早课,方是潜心向佛。
师傅您可否为引善也准备一套师姐们穿小的旧衣裳。”
主持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遣了小尼姑给去拿了一套平时起卧之用的作务衣,并一件听经闻法诵经礼忏的入众衣。
花吟念了声佛忙谦卑的接过。
晌午过后,忽然一阵狂风,吹的树枝如群魔乱舞,狂风过后,便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
众尼姑们都叹奇了!
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尼姑言之凿凿道:“天有异象,幺姑郡怕是来了妖孽。”
小姑子们纷纷附和,“眼看着春和日暖,山花遍开,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场狂风暴雪,这摧枯拉朽之势,不祥之兆,不祥之兆啊!”
众人还待议论,就被经过的监寺师傅给喝止住了。
花吟心中惦念着翠兰,生怕她在路上被狂风阻路有个什么万一,待风停了,换了身来时的男装,包裹了件师傅们保暖的旧棉衣便举着一把伞,踩着小雪下山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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