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惠苒卿忍无可忍,抬起手朝他左脸挥去,这次,却被詹子桓一手擒住。
“你打我打上瘾了,是吧。”
詹子桓的目光凶狠发狂,握起的拳头就摆在惠苒卿的脸颊上,坚硬的指关节慢慢陷入肉里,他的嘴唇和睫毛微微颤抖,大吼着抵着惠苒卿的颧骨威逼她:“说话啊!
白昕潼,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肯放手!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不会对你再留情。”
“你撒谎!
你还爱……我,对不对?”
惠苒卿看着他的眼睛,浑身颤抖抽噎着,就在那一瞬,她从他的眼里看到很多东西在变化,愤怒,残忍,痛惜,厌恶轮番在交替变换着,她下了个狠赌注在他身上,也许,詹子桓当年离开夜星的真相不止她家境败落那么单纯,定是有别的隐情,而詹子桓逃回国找她帮忙那晚,霍昶在她楼下突然出现请她吃饭也绝不是偶然。
詹子桓脸色忽地一变,嘴角漫上一丝苦涩的笑。
“你肯承认了?你没失忆。”
“其实,我只是也跟你一样,想知道我
在失忆之前和霍昶做过什么交易,我……又为什么值得你这么痛恨。
爱之深……恨之切,不是吗。”
詹子桓眼角暴跳,冷哼:“哼,都这副田地,你还有什么好伪装的,难道非要我一层层把你扒干净?”
惠苒卿摇摇头,声音也哽咽起来,张圆眼睛委屈地看他。
“不是的,ang。”
他忽然拉近与她的距离,眼里再次阴霾一片。
“好,你这么不死心想要装到底,我就告诉你。
和你在一起的两年里,我对你确实很痴迷,也很爱你,但我们注定不合适。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出国念书是为了什么,我是想创一番大事业,拥有自己的天下,可后来我出去才知道,无论是什么,光靠我一个人的努力远远不够。
你父亲犯贪污案和行贿案坐的牢,你们一家都很难再翻身,我能怎么办?我需要的是一个帮我在纽约平步青云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罪犯的女儿。”
惠苒卿揉了揉眼睛,好像有股力量把她硬扯回记忆里,仿佛她又回到纽约校园里那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底下,恍恍惚惚地有个影子在那里,是孤单的自己,然后不久变成了两个,一个她一个詹子桓,他们经常坐在树下读书,设计,嬉闹,但做的最多的仍是天南地北的聊天。
他说过他的家乡是中国海滨的一个小城,那里有温暖的阳光,鲜美的鱼虾,朴实的渔民,他对自己讲了很多中国古老的传说,很多都是中文老师从没提到的,每每说及,他的眼里都充满光辉,似乎有种天生的说服力,使夜星对他的家乡充满神往。
她曾经那样崇拜地仰望他。
却不曾想有一天这都是他利用夜家财富而飞黄腾达的手段。
“你怎么不说我趋炎附势?你当初就是这么骂我的,还说有一天我会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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