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罗峰从那次之后,就开始渐渐地不出来聚会,终于一年多后,他相亲七十多次后娶了现在的妻子,生了个儿子后,就彻底不和我们再来往了。
我还记得彭智然当时有些暗淡的神情和偶尔再谈起罗峰时唏嘘的语气,任谁失去了一个十多年的朋友,都会有些小遗憾,然而他却从来没怪过罗峰,也没怪过我。
我也没有怪过罗峰。
现在回头想想,罗峰只除了那次被警察抓住罚钱的时候为了缓和气氛开过我和彭智然的玩笑,他真的从来没把我们两个往那边想过,有时候余落杉和林凡说两句带点腐的话还会被他骂无聊。
可能对他来说,两个好朋友最后竟然是那种关系,真的会有点难以接受。
所以我不怪他。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世界观和道德底线的权利,余落杉可以无节操到拿搞基来开玩笑,林凡可以只因为我们讲义气跟我们交朋友,梁明传也可以用大爱来包容我们,罗峰当然也有权利坚持自己的世界观,何况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言辞和行为伤害过我们,他只是选择离开而已。
这比起那些用变态这种词来侮辱我们的人已经好太多太多了,难道不是么?
所以彭智然和我还是很感激在人生的路上曾经遇到过罗峰这个同伴,他陪伴我们度过了一段青葱岁月,虽然没有走到最后,但依然珍贵。
失去的我们互道珍重,还在身边的,我们好好珍惜。
想起这一段的时候,我不禁想,连对待朋友都是这样,那对待爱人呢?
《男男之间》
第一百十七帖
既然说到了朋友这个话题,就不得不提一下梁明传。
两零一二年的时候,梁明传终于在日本结婚了,他的妻子是日本人,叫雅子。
这么多年里,我跟彭智然一共去了日本三次。
不得不说,东京不愧为亚洲潮流之都和购物天堂,起码像我这种瘦削型的人,日本版的衣服很适合。
第一次去日本,我跟彭智然买了两大箱衣服回来。
那个时候日本还不能办自助游,必须参团才能成行。
结果那年正巧有一群女生自己组了个团去日本看偶像团体的跨年演唱会,旅行社只负责定酒店和机票,几乎是半自助的,于是旅行社又往这个团里塞了四个人,包括我跟彭智然,一起去了。
梁明传当时住在池袋。
我还记得他的那个公寓,月租金四万日币,进门就是一个所谓的厨房,小得只能放得下一张单人边桌,卧室狭长的一条,放下一张单人床后边上基本上就只有一米五左右宽度的一条过道了。
就那么小的一个空间,他竟然还在单人床的一头放了张电脑桌,电脑显示器的上面装了个架子放了一台打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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