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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重叠复眼时间（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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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霰弹木仓。

“请坐。”

他坐在书桌后面，让宝琪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属于宝琪的那把椅子比较低，边缘被围起来的书桌遮挡它的视线，令迪亚斯看上去高高在上。

宝琪不喜欢这样。

“你是【游戏场】f-o1的老员工，l-初始型号，服务型机器人，有伤人记录、杀人记录。”

迪亚斯说。

“是的。”

宝琪回答他。

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宝琪，继续说：“你的助手1号，人类，装有微型脑机，义体化程度低，应该在进入f-o1前被改装过，手臂和脸部有缝合痕迹。

无伤人记录、杀人记录。”

“你是否认为1号有足够的能力担任领袖的情报官？”

“1号很好。”

宝琪说，“他和我在一起很开心。”

“你是领袖的情报官，你只需要回答：根据你的观察1号是否足够的能力担任领袖的情报官？”

迪亚斯重复问道。

宝琪抬起脸，它感受到一种奇怪的异化感。

它也好，1号也好，好像在这里一点也不重要。

哪怕是宝琪和迪亚斯，在它眼中，迪亚斯早已不再是与它一样的机器。

迪亚斯好像正变成一个零件，严丝合缝地卡在另一台大型机器中。

然而，卡特罗拉和露西对宝琪说过：如今，它工作是为了自己。

这看上去和他们说得一点也不一样。

宝琪想着。

它是多敏感的一台机器呀，即使大多数时候，人们总是觉得机器没有感情——但是，无感情与敏感并不冲突。

“1号可以胜任。”

它思考一下，又补充道，“领袖可以信任他。”

迪亚斯点头：“你应该学会为自己的话语负责，宝琪，这里不再是当初的【游戏场】。”

“你可以欺骗贫民窟的人类，恐吓西蒙斯；但是你要记住：你需要对领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