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后,汀野才发现,风比想象中的还要冷。
谢书荣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还没问点什么,就见前面的人猛地止步,谢书荣差点没刹住脚,一头撞上去。
“怎么了?”
汀野仰头,瞳孔是涣散的,他恍然如梦地喃喃:“你昨天说的投资还算数吗?”
谢书荣愣了一下,弯起眼:“当然。”
你手摸起来好舒服
谢书荣是个行动派,他说投资就真是投资。
大概没料到汀野会这么快同意,愉快过了头,第二天还兴冲冲地拉着汀野在外面吃火锅,选的店是迎新晚会搞活动的那家。
味道一如既往,谢书荣全程都在盯着他控制饮食,杜绝一切暴饮暴食的机会。
“阿野,你冷不冷?”
最近气温骤降,大街小巷都套上了厚外套,怕冷的更是早早准备好了全副武装,连酒吧的客流量都少了起来。
汀野边搓手臂边摇头:“还好,不是很冷。”
谢书荣权当没听见,不管不顾地去捉对方的手指,刚吃完火锅还谈不上冰凉,两人都是温温热的体感。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之,谢书荣捉到他的手后还若无其事地捏了捏,从纤长指尖到宽大掌心,都被这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摸了个遍。
每一下都轻轻地,像羽毛似的滑过心尖,落在实处就很痒,汀野听见谢书荣小声嘀咕了句什么,但没听清,于是问:“什么?”
“哦,我说……”
谢书荣犹豫半秒后真情实意道:“你手摸起来好舒服。”
汀野:“?”
等会,你是不是过界了!
两人顶着狂风回了酒吧,虽然汀野明确表示自己并不冷,只是被这风吹得有些烦躁而已,但谢书荣还是把他自己的外套给强行盖在了汀野身上。
为此,汀野还揪着他衣领细数了一遍对方的衣服,不得不说谢书荣是有准备的,这人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得可严实了,外套穿不穿都不会影响他。
让汀野不得不怀疑谢书荣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穿这么多,故意拿个可有可无的外套,故意把衣服给他穿,就像能猜到汀野会为此去扒他衣领细数衣物一样。
这么一看,确实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但汀野又觉得实在犯不着,谁闲得没事整天想这玩意,也不累得慌。
醉生梦死还没营业,于是汀野第二次带着谢书荣上了二楼,推开那间不大也不小的休息室。
屋内陈设一如往常,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谢书荣进屋后四下逛了一圈,目光在书架顶层多出来的积木玫瑰上停留片刻。
谢书荣专门找人定制的小王子玫瑰被人小心翼翼地摆在里头,周围挨着的专业书都被清走了,好像格外担心被书砸到。
“给。”
汀野蹲在地上,在角落里精准地抽出了埋在其中的合同。
谢书荣接过来,找了个位置坐下,郑重翻开,从第一个字开始逐字逐句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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