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抽一抽的疼,杨朵闭着眼睛揉按太阳穴,问郭大河,“李忌住哪?”
郭大河也有点懵懵的,他放下碗看了看周围,不太确定地指了一个方向,“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
杨长明看着这两人,像是在看一场恐怖片的开头。
他张嘴,想将自己现的异样问出来,但另一股力量阻止了他。
再观察观察,他想道,现在这样的情形肯定不是什么常规原因造成的。
·
屋子里放着背包和补给,得有人看着,所以郭大河留在了房间里,杨长明和杨朵一前一后朝李忌的房子走去。
此时才七点多,绝大多数村民还在睡梦中,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小路两边安安静静,连鸡鸣狗叫都没有。
走在这样的小路上,杨朵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个冷颤。
“杨二。”
她喊杨长明。
杨长明脚下微微加快度走到姐姐身边,无声地看向他。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不太对劲啊。”
杨朵喃喃说道。
杨长明闭紧了嘴。
杨朵大他十多岁,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说是姐姐,其实和半个妈差不多。
他们的父亲都是人渣,母亲在国外当保姆,每个月给家里打钱,杨长明有记忆开始,家里里里外外就都是杨朵打理着了。
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是个麻烦,所以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的一律自己解决,真到了退无可退的时候,才会找杨朵。
这也就导致了两人截然不同的性格。
杨朵外向,藏不住事,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
而他隐忍,平时沉默内敛,非必要不出头。
杨朵无意识地抠着手,几根手指上的倒刺被她抠得都见了血。
“为什么没有鸟叫声呢?”
她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但实际上极为尖锐的问题。
杨长明脚下一顿,缓缓将目光挪到了杨朵脸上。
对方仍在自顾自地困惑着,没现她弟弟跟鬼一样的表情。
对呀,一路上,从小木楼开始到村子,他们都没有听到虫鸣鸟叫不是吗?没有蚊子,没有蚂蟥,一切在其他雨林中习以为常的生物,他们这趟都没有遇上。
可雨林怎么可能没有动物?
怎么回事?
杨朵甩了甩头,抬手搓脸,她的动作很奇怪,看上去,她好像觉得自己脸上蒙着什么东西,挠得她极为难受。
“你干什么?”
杨长明问道。
杨朵“唔”
了一声,“不知道,我就觉得脸上好痒,喘不上来气。”
她指甲长,挠了两下以后脸上就多了几道血痕。
杨长明还以为她是过敏,皱眉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别抓了,都出血了。”
就在这一刻,他眼里的杨朵身上多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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