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萍随高力士前往长安皇上所居住的兴庆宫后江氏夫妇就收拾了行李,雇了一名马夫,与舒云、冉晓风乘着马车也一同前往长安。
在决定好启程去长安的日子后我去找过朱玉棠。
姐姐在自愿的决意入宫后便不再提起他的名字,可我知道姐姐心中最关切的还是朱玉棠。
在朱家没有找着他,我又乘上马车直往他家临河的酒肆。
果然,在他自家酒肆的厢房席座上见着正跪坐着独自饮酒的朱玉棠。
他拿着一壶酒正对一桌酒菜,我上前拍他的肩,他不耐烦的回头,他转过来的脸将我吓了一跳!
蓬头垢面,一下巴的胡渣,鼻青脸肿,黑眼圈,一身酒气,一副憔悴颓丧的样子。
“你,你……你是朱玉棠吗?”
他的背影与朱玉棠无异,可这正面……朱玉棠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白净的玉面少年,他通常是一副悠闲又狡黠的奸商样子,不是长这样的。
“废话!
走开!
不认识小爷的都走开!
别碍着小爷喝酒!”
他的手一挥,暴躁的怒喝着,我连忙一躲,不慎踢得脚下的空瓶子哐啷哐啷的响,让我险些摔倒。
他一开口,我就从音色上认出他确实是朱玉棠。
看着朱玉棠的脸我心中一阵绞痛,他究竟是给谁打成这样,令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个玉树临风的玉棠哥哥呢!
?
他酒肆里的人见是我,忙瞧瞧将我拉到一边避开朱玉棠,然后一脸忧心的将朱玉棠前几日生的事细细的告诉了我,让我劝劝他家少东家别再颓丧了。
原来姐姐离开闽地去长安的那一日朱玉棠在城郊设了一处陷阱,那是从闽地去长安的必经之路,朱玉棠天黑起早赶赴远路去布置了陷阱,早早在那等待,想着届时姐姐的马车到了那地天恰好已经黑了,趁着车轮受陷,马车暂时受困,他就携带姐姐私奔。
如他所料,但凡经过的马车都遭遇了车轮受陷,姐姐的马车到时天已入夜,但他万万没料到姐姐所乘的马车经过他处心积虑布置的陷阱好巧不巧失去了作用!
朱玉棠情急之下没有办法,眼见马车就要畅通无阻的离开视线,连忙现身独自去拦,百般阻挠,玩弄花样,变着法子想拖延时间,好见上姐姐一面。
结果最后没见到姐姐,反而被一个自称高公公的人叫来仆从将搅事的朱玉棠狠狠打了一顿,当时朱玉棠就被打得倒地许久都爬不起,于是就成了今天这样了。
我从不知朱家的仆从竟然这么会描述,他的话语间画面感太强,我听了只觉当日朱玉棠生的事仿佛就在眼前,令人揪心。
依照我所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