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徳淑悄悄的掀开一条缝。
被母亲快速拍下。
端木徳淑端庄一笑徐知乎
一身冰蓝罗衣的端木徳禹从学院出来,芝兰玉树,君子风度,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他身后的少年露出身形时,让以君子如玉闻名京城的端木徳禹也有些相形失色。
少年一袭青衫,身形不高,但站在十七八的端木徳禹身旁,虽小小年纪依然有一股倾轧众人的风采。
端木徳禹很无奈,他都多大了还给他送东西,国子监什么没有,就是国子监里面没有,往前走一些就是闹市,他什么东西都不缺。
“徳禹。”
端木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从车上下来。
端木徳禹、徐子智立即上前见礼。
端木夫人到徐子智脸上本就温和的笑容更加温和“子智今年也参加科考吗”
徐子智再次恭敬的见礼,小小年纪,一点没有让人觉得效仿大人的痕迹“回夫人,家父要求子智明年再下场,多跟徳禹兄学学,踏实求学。”
这话端木夫人听,整个人都舒缓开来“吃桃子,冰镇过的一起吃。”
端木徳淑背着母亲轻轻掀开帘角,红润的脸颊半遮半掩的露出一缕,她故作无意的向外窥视,正好对上徐子智抬头的目光,随即不卑不亢的退后一寸颔首,慢慢的放下车帘。
一套动作下来端木徳淑觉得浑身湿透,低声向身旁的丫头求证“我有没有失礼脸颊脏不脏眉毛有没有掉哎呀,不知道他有没有觉的我不淑女,竟然大街上掀帘子,还是在外男如此多的地方,你也不阻止我,你怎么就不阻止我呢,讨厌死了。”
戏珠着自家小姐一个人把戏演足了,话也说完了,车壁,不说话了。
徐子智神色如常,一派温润的与夫人对话,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见,却收紧了手里的桃子,她果然一起来了。
端木徳淑突然向戏珠“你去,他有什么不一样”
“小姐”
端木徳淑可怜兮兮的着她“就一眼,就一眼,好戏珠,就一眼嘛。”
虽然家里人都夸她漂亮,可是她就是突然很不自信,只有漂亮这一个优点的她,怎么能和他比呢。
戏珠放下帘子。
端木徳淑期待的着她。
戏珠摇摇头“他在和夫人说话,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
奇怪竟然一点不同的感觉都没有,连向这里一眼都没有,莫非她们小姐不好了
戏珠忍不住眼自家小姐,觉得还好啊
端木徳淑失望的怂下肩,揪着手里的绣帕,心都要跟着搅在一起了。
哼。
端木徳淑觉得雁京城最附庸风雅的,不是胸无半两墨却摇扇纶巾的纨绔子弟,而是她这种,既不觉得文章好用,又偏偏加入着女子诗社,没事还要写两首酸诗,发几本诗集,让进不来的女子扼腕,让身份不够的女子羡慕,自己这种伪才女才是最矫揉造作、附庸风雅。
端木徳淑倒是不想参加的,无奈她家世不俗,又读了几本闲,家中教导的先生又很上心,长的也不是太难,最重要的是,她家世够好,各方面也够出彩,综合到她不参加都显得诗社沽名钓誉的地步,所以不得不跟着小姐妹们过几次家家。
这类聚会一开始还好,就怕时间久了生了派系,那才是灾难的开始。
端木徳淑这是第一次参加茶会没有自我嫌弃,无聊到想早点回家,小姐妹聚在一起时,向来散漫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徐知慢身上,然后又状似无意的移开。
不一会又不自觉的移动回来,仿佛从她身上能到她哥哥的影子,就是没有也能给她挖出来。
端木徳淑不禁有些失落。
她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愿意和知慢做朋友了。
心里小肚鸡肠的升起小小的醋意,好似别人窥视了她的私人物品一样,就是越来越不舒服,徐子智是她的,这些人抢什么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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