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以为花老夫人上了自己挑拨离间的当,便蹬鼻子上脸,继续和她商议着如何对付清棠。
花老夫人一边听一边点头,看起来听进去了,还时不时跟着附和。
怀安心里头高兴坏了,即便胸口处的隐痛感时不时作,他都没有当回事。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瞧见曾克带着几个下人前来,将他们的行李拿到碧荷庭。
怀安这是明白了,原来是花老夫人的意思,她让曾克给怀安父子俩安排的。
碧荷庭比晨晖堂好得不止一点半点,景色优美,风格独特。
怀安不是那种吃饱了就骂厨子的人,他当即便让曾克留在碧荷庭伺候自己。
曾克装作喜不自胜的样子,临走前嘱咐他千万不要去西院。
怀安很是不解,问他为什么,可曾克没有直接告诉他,匆匆拜别后便离开了碧荷庭。
来到朝晖苑,曾克便将碧荷庭的一切告诉了清棠。
清棠正斜靠在椅子上,怀里抱着打盹的墨月,开口对曾克说:“你越是不让他靠近西院,他就越得去,只有见到了那个水方栎,他们才能狼狈为奸,如此便可以借着他的手杀了那个老东西了。”
曾克点点头,“棠主这一招真是高,一箭双雕,怀安那个老蠢货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清棠看了一眼怀里熟睡中的墨月,嘴角泛起宠溺的笑,“他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不能保全我的家人和朋友,我本不想对付他,毕竟他养了我十几年,可他偏偏找死,那我便只能成全他咯。”
她说得漫不经心,一边说一边将怀中熟睡的女儿交给李木,让她把墨月抱到床上睡去。
李木离开后,曾克又开口问:“蔻丹呢,怎么不见她?我最近好像几乎都没有看到她。”
清棠知道曾克的意思,便直截了当道:“别问了,还不是我那个馊主意,她现在更躲着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曾克的嘴角抽了抽,无奈道:“你怎么这样,不好意思就完了!”
清棠忍不住扑哧一笑,冲他摆摆手,“开玩笑呢,我是会出馊主意的人吗?”
“蔻丹不见你,那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你,昨天晚上我还看她偷偷流眼泪来着,她这是心疼你。”
曾克刚刚紧抿的嘴不由得微微张开,露出傻乎乎的笑容,“真哒?”
清棠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人家打了你,你都不知道生气,傻了吧唧地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曾克一脸诧异,他似乎没想到清棠会这么说。
清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曾克,从今天开始,即便见到了蔻丹你也不要搭理她,最好在她面前生气,表现出自己的愤怒。”
曾克很是不解,“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愤怒!”
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羞涩,“蔻丹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她打得也不疼,俗话说打是疼,骂是爱。”
这回轮到清棠抽嘴角了,她白了他一眼,“瞧你那贱样!”
“我的意思是你要用一些策略,要主动一些,不能这么被动。
想让她对你说出心里话,就得用一些套路,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晚上我会让她出来伺候晚饭,到时候你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个样子来,听见了没有。”
曾克恍然大悟,当即点头,“我明白了棠主!”
于是在晚间,曾克再次回到朝晖苑一起吃饭的时候,蔻丹在饭桌旁伺候。
按照以往,他都会冲蔻丹笑一下,哪怕换来白眼也从未当回事。
而今天……
曾克与正在往嘴里送菜的清棠对视了一下,直接抽开椅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根本不看蔻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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