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好像去年就见过这身儿。”
陈大老爷疑惑道。
初容不信,自己的爹会连今年和去年的料子都分不出,情知他是在拐弯儿讨好,赶忙笑着道:“爹,祖母褐红的衣裳有十身儿了,您定是瞧成以前做的衣裳了。
祖母常穿的颜色,每色都有几套,您再不仔细看,便是逼着祖母穿从未穿过的桃红的衣裳,才能叫您瞧出来是新做的。”
一席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陈大老爷笑道:“是了,是了,我眼花了。”
陈大太太凑趣道:“不是老爷眼花,是娘不显老,穿什么都好看。”
陈老太太想起自己衣橱里穿不完的新衣,心里一阵舒坦,再听儿媳恭维自己,更是欢喜不已,脸上露出笑容,“算你们有孝心。”
屋里的气氛随之热络起来。
陈五低了头,想起自己方才被斥,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初容,偏她嘴巧,几句话就哄得祖母和父母的欢心。
咬了唇,忍不住暗暗掐了掐自己掌心,心里真是堵得慌。
陈老太太越说越高兴,笑道:“大小子,打小你就是不计较吃穿的,也难怪你看不出这身新的,你瞧瞧,这袖子边上是暗绣的纹路,可与别个不同。”
“是儿子眼拙。”
陈大老爷说完,叹气道:“娘提到小时候,我就想起当年娘拉扯我和二弟,可是吃了不少苦头。”
“是啊,是吃了不少苦头。”
陈老太太也觉自己有功,又道:“多亏了你方七哥,要不是有他帮衬着,咱娘三儿孤儿寡母的,早就被人给吃了。”
“提到方七哥那头,儿子想了,整好初尘此番来了京城,就叫小六跟着一道回去,替儿子在伯父伯母那里尽尽孝。”
陈大老爷说完看向初容,平日里坐视妻妾子女们互使些小伎俩,那也是他不想出手。
要知道,只有见过风浪的才能躲避风浪,尤其是今后要出嫁的女儿们,若是没两下子,到了夫家也是被人宰割的命,不如在家里便历练出来。
可如今牵扯太大,他少不得出手护着女儿了。
“成,也多年未见七哥七嫂了,合该如此。”
陈老太太想了想,无不感慨说道。
初容一听,便知老爹这是要自己去避难了。
那人,真的有这么厉害吗?陈家都怕了他!
堂姐夫渣到极点
堂姐夫渣到极点
依着陈老爹的意思,袁其商乍然返回,又是当今万岁亲自下旨封官,实在是摸不透这人底细。
自那日后,袁其商几次三番递了帖子拜访,均被陈大老爷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老爹索性决定偷偷将女儿送去老家,对外则称小女自前次摔到后有些抱恙,因此送到庙里静养一段时日。
初容得知自己次日夜晚便要启程,便关了门在屋子里,对着祠堂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本想有机会到府内祠堂磕头的,但走得匆忙,初容只好在自己屋子里对着前头的陈大太太尽尽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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