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容面红耳赤,看到袁其商一脸丧气,也不顾手上的秽物,只觉得羞到地底下,连忙跑到地上拿茶壶里的茶水浸了帕子,急忙上榻为其擦去手上的红色。
袁其商刚才觉得万念俱灰,此时已经反应过来,一把将初容按到榻上,说道:“你歇着吧,今儿就饶了你,待过了这几日,我看你还拿什么敷衍我。”
说完下了地,边叹气边出了屋子。
初容连忙唤进了丫头,洗漱一番歇下后,以为袁其商不会再来了,哪想半夜里,他又来到上房,脱衣上了床,从后面抱着自己就睡过去了。
次日,初容醒来后,早不见了袁其商的影子,想来是去衙门了。
梳洗一番,初容就往袁夫人处请安了。
前几天,袁夫人都借口身子不适,不见初容。
初容每回都在外头等上几个时辰,末了才被告知,今儿不见了。
今儿,初容也以为,袁夫人会接着晾着自己,哪想却被唤进去了。
自从那次婚礼上,初容还未再见过袁夫人,此番进来后,见着袁家几个未出嫁女在这儿,皆低眉顺眼在旁站着。
袁夫人打眼看了下面的初容,忽地一脸热络,说道:“还习惯吧?我们袁府不比寻常人家,规矩大,府邸也宽敞,你刚来,有什么不适应的就说,有什么事也可与你几个妹妹说,都是一家人。”
说着指指身边几个人,笑了笑。
初容看了看袁七,袁家三个小姐里,也就跟她熟悉一些,因此笑了笑,道:“多谢太太关心。”
屋内人正说着话,就叫袁太太身边的妈妈进来,报说珍宝斋的人来收银子。
初容听了一阵子,才晓得是袁太太从珍宝斋选了几套头面,如今人家是按着日子来收银子了。
袁太太说道:“去支了银子给人,大热的天,再给师傅些碎银子,叫他跑这一趟。”
那妈妈不紧不慢,好似准备好了话似的,接着道:“太太,您忘了,前几日请了人来算看,您今日不宜往外流财,说是不吉利。”
袁夫人恍然大悟,啊了一声,继而为难道:“这可如何是好?真叫我给忘了,也是这几日病得糊涂了,本想着买几副头面给几个孩子日后备了嫁妆,才知会珍宝斋的今儿来收银子,忘了忘了。”
那妈妈说着略微回头,状似无意,实则将目光掠过几人,说道:“此时再叫人家回去,也是不好的了。”
袁夫人见初容不接话,有些不悦,又说:“我也是为着老大面子上好看,我这一病,他连看都不看,叫外人晓得了,还道是他不孝忤逆呢,这才上珍宝斋选了几套头面,且说是老大给我置备的。”
初容算听明白了,今儿给了她这个座,是为着要银子的。
初容听了此话,对袁太太说道:“既如此,就叫夫君他出这个银子,也是他的孝心。”
袁太太哪能从袁其商那里要得银子,打得主意就是见初容刚进门,脸皮薄,这么一说就会主动将银子拿出来,于是冷了脸,说道:“也是,那就叫珍宝斋的去寻了老大要银子吧。
不过,老大在外头,先不必打搅他,这银子还是先从媳妇你这里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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