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翎哼了一声:“还不是水湛,大半夜的也不安生。”
蓝裴衣摇了摇头,嗓音低柔:“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性子单纯,又最听你的话,你若是软个一声半句,他决计闹不成这样。
你又是为什么与他呛声?”
王慕翎皱了皱眉:“他缠得太紧,我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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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先是随便搪塞,后来被他揭穿倒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蓝裴衣似笑非笑:“他只是心中不安,所以才缠着你,你便让他安安心,也就罢了。”
见王慕翎仍未所动,便叹了一声:“慕翎,你若心烦,从顾然到喻林,都会尽心的小意安抚。
他却不然,但有不安烦闷,若是轮到这一日你正该陪他还好,若是不该这一日,他却向谁人说去?”
王慕翎一怔,抬头去看蓝裴衣,他敛了笑意,睫毛慵懒的半遮住眼睛,流露出淡淡的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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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伤?
王慕翎故做轻快:“裴衣,你难道是,物伤其类?”
蓝裴衣帮她把发丝掠到耳后,笑了笑:“慕翎,你不必多想,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
今天说这一番话,不过是为了水湛。
若是旁的什么人,我自是不会理睬,但是,水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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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对他也有所了解,他年纪比我小得多,有冲劲,又执着,为了心头所爱,撞得头破血流也不顾。
我细想想,倒看着他和你有些相似,便也忍不住怜惜他几分了。
退一万步,诸事不理,也要看在秋鹿面上。”
王慕翎向前倚在他肩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深吸了口气:“知道了,天亮了,我便去寻他,好言好语哄着他。”
王慕翎得蓝裴衣开解,心头怒火大消,又窝在蓝裴衣怀中,只觉得舒心畅意,正要问问蓝裴衣自己房中新用的薰香是否适宜,心中却如一道雷电闪过,猛然明白了什么。
方才蓝裴衣说起,她还不觉得,但此时自己心境转换,她才真的有所体会。
不错,自己有众多夫侍,此处生气了,自往别处去,累了有人安抚,烦了有人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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