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妃柔柔额头,她是真的想开了,还笑道:“我们这样的,是没造化的,如谭氏那般,恩爱不断,孩子便也不断,也未必是长存之法。”
呵呵!
太孙妃出冷笑。
张珂没能怀上孩子。
太孙妃有过一个,不满一岁就夭折了,再没有过,那又怎么样呢?
有的是女人做产子的工具,比如赵栎的生母,赵楒的生母,如今在哪里呢?都已经死去了,这甚至不是太孙妃费尽心机的谋算而来,是她们就是那么脆弱,没能享到孩子的福。
谭氏,她一而再的生育,生得太多太密,也会陷入这样的危险。
所以啊,男人的情谊,不要也罢了,只要荣华富贵无损,管他们在外面找多少个女人,找男人都无所谓,还自己落得清静呢,太孙妃如是想。
还是回到元熙帝这一片的宫殿群,郑焞抱着睡着的阿羔,熟门熟路的抱向一处寝殿,谭慕妍在后面,由阿安扶着慢慢的走,入眼所见的陈设,和涵碧補秋馆内郑焞的寝室七八成相似,多个摆件都是一模一样的,谭慕妍看个新奇,道:“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
郑焞不想让谭慕妍联想着他的小时候,着重说道:“我现在也住这里。”
每一个月总有几天,郑焞会在皇宫戍卫,这里就是他暂栖之所,这还是他自成亲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有妻子孩子陪伴,留宿皇宫的时间少了,以前,十七岁之前,他能一住就十几天,一年住几个月。
把熟睡的阿羔放在床的里侧,郑焞来牵谭慕妍的手,道:“你也躺下睡一会儿,就当这里和家里是一样的。”
谭慕妍毫不拘谨的,就在床沿坐了,道:“我陪着阿羔,你走吧。”
之所以催着郑焞离开,是清河郡王赵楒在外面等他,郑焞把阿安留在寝室内,他轻步的走了,间坠着玉珠子的丝绦轻轻晃动,这背影更加多了一份少年气。
谭慕妍低头只看得见自己隆起的肚子,又看看睡在一旁的阿羔,心里酸酸的想,郑焞就是有了她这个妻子,有了一个两个三个孩子,他一个人出去,还是朝气蓬勃的少年摸样,很招人的。
十一岁的赵楒,他的身量未成,身形削瘦,脸庞还好,能捏出二两肉来,白白净净男孩子的摸样,就是目光太过沉静,邀郑焞去他屋里坐,就是元熙帝这里,赵楒也有一处居所,他们两人坐下,中间的桌几,摆着一局象棋,红黑两子,都放在赵楒这一边的,一局残棋,赵楒自己和自己下。
郑焞把目光落在棋局上,赵楒就把整副棋盘端走了,随手放在旁边的黄花梨双抽屉亮格柜上,背对着郑焞,道:“表哥,你还在生我哥的气吗?”
郑焞在年小很多岁的表弟面前,也没有做兄长的派头,他是像和同龄人说话的,和赵楒说话道:“我们不是几岁,打打闹闹,还说生气,我们是十几二十岁了,我走出去,很多人追随着,他走出去,也有很多的人环绕着,我不说身边的人怎么样,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与我和,大家一起做事,与我不和,他容得下,我就做,他容不下,我也乐得丢开手去,过一个清闲,这是说公事。
还有私下的生活,人生一世,活一个逍遥自在,我心里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他的喜好,他的兴趣,我从来没有规劝过,我觉得,我也是好弟弟了吧。”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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