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再不敢隐瞒,哆哆嗦嗦道:“是、丢了”
闻丹歌厉声问:“这里是谁负责?”
“也、也是楼师兄”
她心中一凛,又问:“多少阵法由他负责?”
“方圆、方圆百里,都是楼师兄在管”
原来这位楼师兄入门虽早,家境却一般,因此迟迟入不了乾坤长老的眼。
他那些富家出身的师弟便常把脏活累活推给他干,美其名曰“能者多劳”
。
“能者”
一旦出了错,阵法就全乱套了。
一连看了几处,包括害白衍变成木偶人的那个地方都是这样,闻丹歌便不再浪费时间,带着人直奔楼师兄住处。
乾坤长老究竟丢了什么东西,能让手下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而这位做事最仔细的楼师兄,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弄丢”
了阵眼?
恐怕连应礼都不知道到底丢了什么,因为乾坤长老不敢说。
丢的只怕是,护山大阵的阵眼。
这位楼师兄确实手段高明。
没了阵眼,低等级的妖兽便会迅速成长,而修士对妖兽的认知仍停留在原本的等级上,就算察觉不对,也死无对证。
这期间又掺杂几个例如螣蛇一般突然出现的强大妖兽混淆视听,以方寸宗的散漫程度,一时之间肯定无法发现是阵眼出了问题。
若不是她插手其中,他的计谋便要得逞了。
他究竟想做什么?偷了护山大阵的阵眼,是想置整个方寸宗于死地吗?因为勤恳修炼却不得师长器重、家境微寒被师弟欺辱修炼从来不是挥剑收剑这么简单的事,超脱“凡性”
,才是问道路上最艰难的关隘。
闻丹歌自己都未能做到,当然不会高高在上地去审判旁人的选择。
她只是从这人棋行险招的抉择中,窥见了一丝魔性。
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闻丹歌的动作很快,快到白衍几乎吐了一路。
但她犹觉不够,强压下喉头泛起的腥甜,竭力运气,终于赶在楼泯出逃之前,一剑拦了他的去路。
一见她的架势,楼泯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平静地丢下包袱,冷冷看了白衍一眼:“你居然没死。”
白衍好险没把五脏六腑吐出来,缩在地上和鹌鹑一样。
闻丹歌挡在他身前,长剑如雪:“你为何要盗走阵眼?”
“我为何?”
楼泯忽然大笑起来,双目红如血月,“你不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像使唤畜生一样使唤我吗?整整一百二十年,我连我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见!
只因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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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了本该他们承的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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