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宁挑了下眉,真没想到,小小的医务室居然还藏着个宝贝,难怪她那个吃饭都懒得下床的室友最近往医务室跑得格外勤快。
交代完注意事项,傅染宁扶着温鲤走出了医务室。
腿上的擦伤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是不影响行动,温鲤吸了下鼻子,说:“不用扶着,我能走的,没关系。”
“你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傅染宁从大礼堂那边一路疾走,额头上还有未消的薄汗,她叹了口气,“一会儿不见,就给自己弄了一身的伤,好端端的,你跑到桐大来干什么?”
温鲤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和好朋友解释,瞳仁里还沾着未散的水光,盈盈润润。
一看她这表情,傅染宁就明白了,忍不住抬手戳了一下温鲤的额头,“又是为了陈鹤征吧?跑回来睹物思情?”
这种小心思,存放在心里还好,一旦说出来,足够人尴尬到脸红。
温鲤脸色迅涨红,没什么力道地小声辩解:“我就是,就是想回来看看。”
“这种鬼话,拿去骗外人,外人都未必回信,更何况是你最好的闺蜜!”
傅染宁脾气急,语也快,毫不留情地数落,“之前陈鹤征生病上热搜,你担心他担心到烧,我就不明白了,惦记成这样为什么不复合?玩什么苦情虐恋的剧本!”
话音一落,医务室外的走廊里陷入寂静。
傅染宁后知后觉,自己这种行为无异于揭人伤疤,她正要道歉,却听见温鲤的声音,清清淡淡地响起来。
一字一句,语有些缓慢,态度却极为认真:
她说:“因为那种滋味实在太可怕了,眼睁睁看着他为了救我受伤,流了好多血,躺在急救室里,身体被各种医疗器械包围,心电监护仪上起伏的线条是他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那样的经历和滋味,我不要再有第二次,”
温鲤似乎被吓坏了,肩膀微微瑟缩,“哪怕前提是我必须远离他。
“我只要他好好的,平平安安地活着。”
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会忍不住鼻尖酸。
傅染宁向温鲤靠近一些,轻轻抱住她。
温鲤顺势靠在傅染宁肩膀上靠了一下,继续说:“更何况,已经过去五年,什么都变了。
我希望他往前看,朝前走,别再回头。”
“那你呢?”
傅染宁将温鲤抱得更紧了一点,小声问她,“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做到往前看呢?”
不等温鲤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像是有人不小心踢到垃圾桶。
傅染宁下意识回头看,走廊悠长空旷,混沌不清地光线里并没见到什么人。
她将温鲤滑到身前的长拨到耳后,打起精神说:“算了,不提这些,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吧。
学校附近新开了家粤式小炒的馆子,口味很清淡,你一定会喜欢。”
直到温鲤和傅染宁走远,不再回头,陈鹤征才离开转角的位置。
玻璃窗透进来些许天光,他陷落其中,显出几分清冷,还有几分孤寂。
先前挂水的女生输液完毕,和同伴一起从医务室走出来,她一眼看到陈鹤征。
能在校园论坛上引刷屏效应的人,几年前的旧帖至今还在页飘红,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女生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偷偷拉了拉同伴的手臂,拼命用眼神示意,让同伴朝旁边看。
陈鹤征向来不擅长觉察这些,他对女生之间的小动作一无所知,安静地站在窗边不知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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