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昱山沉默不语的时间相当漫长。
这房间内有个挂钟,每过十分钟,都会传出小鸟啼鸣的声音。
然而就在小鸟啼鸣了两次时,萧世倾突然没缘由地觉得心慌意乱,就像胃痛时还喝了浓茶的感觉。
刚想端起旁边的茶再喝两口,张昱山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萧世倾,勾着阴森森的笑:“世倾,那么一个视频,就想从我嘴里得到裴弋的下落,恐怕是不行啊。”
音落时,萧世倾的双腿突然蹿出了一阵如电流蹿过的酥麻感。
登时,他瞥了眼桌上的茶,不再与张昱山对话,起身就朝外走。
张昱山看着他突然仓皇的背影,直接嘲讽地笑出声,“身子挺敏感嘛,那药效按道理才要开始起作用呢,你竟然就感觉到了。”
“可是走也没用,融在茶里的,其实不算药,算一种情毒,你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渗透了你的神经和激素系统,没有解药的话,你的体温一波动到三十七度,就会发疯地想要女人。”
“如果不想日后沦落成在街头随意伤害女性的畜生,就拿着视频跪下来求我,我或许还能给你解药。”
萧世倾漆黑的瞳仁瞳孔紧缩。
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震惊的。
知道张昱山卑鄙无耻,不曾想他竟然如此毫无下限。
但转瞬,他脸上的震惊消失,又被一种无所畏惧的泰然代替,“是吗?”
萧世倾淡淡道,“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毒,还有我弄不到的解药。”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
张昱山威胁不成,气得瞪眼,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把萧世倾给我控制住!”
萧世倾开门时,张昱山在他坐着的位置又坐下,似乎是还想和他交涉两句,又道:“今年你突然出现在北市,还极尽隐瞒自己的身份,又突然来我这里做干儿子,你真当我觉得你年纪不大,懒得怀疑你吗?”
萧世倾顿住了脚步,回头。
张昱山与他对上了视线,就是年老的恶狼与矫健的猎豹,寂静里都能察觉到来自猛兽想要厮杀的危险。
“可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无所谓,我只在乎你一来北市,就能掌握那么多资源。
你的身份不仅不一般,一定还矜贵至极,捉了你,说不定会给我带来成百上千的金山银山。”
“今晚,你为了掩人耳目独自过来,而我也留了一手,就怕你算计什么……”
“萧世倾,你不过二十八岁,就能混到现在这个程度,你的确是有本事,但毛头小子,终究是毛头小子……”
等他说完,萧世倾的胸膛微微起伏,也轻轻一笑,“今晚我防不胜防,我认栽。
但捉我,你恐怕没那个本事。”
中了情毒,妩儿抱歉
话音落定,他把门摔了上去。
张昱山肯定不会在自己家动手,萧世倾走到自己的车前时,被一群戴着头盔穿着安保服的人围住了。
今夜很冷,萧世倾独自过来穿了一件长款的羽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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