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之拿着朱笔的手一滞,撩起眼皮盯着他,似是在问个说法。
李鱼讪笑下,轻打了下嘴“奴才说的是西厂那厮,他上回还对祈春下手,猪狗不如的畜生。”
程淮之轻挑了下眉,“行了,你这阵先忙着你和祈春的婚事,我给你从提督府里挑了几件当彩礼添头,你可不准薄待了人家,那可是杏瑛边上的,到时连我都进不得门了。”
“你快上直房歇着吧,我今日在司礼监值班,困了我就到隔间眯一会。”
李鱼撩起灰色曳撒,行了礼,“干爹那我先出去了,少熬夜,保重自个儿”
程淮之得了清净,在司礼监里转了几圈,捻着手上的檀木佛珠,寻摸着晌午和八王的会面。
那憨货上提督府里给他送了礼,还掏心掏肺地说了一通,在灾地瘦的不成样儿,吃不好睡不好,还晒得黢黑这类的,看来像是对他之前和敦王早前的联络不知情,那岳家都是聪明人,大抵是没告诉他。
这也好,也用不着和他单独解释了,他最厌烦以后的主儿爱猜忌他。
他打量了一阵这待考核盟友,八王生了一对稚眼,圆滚滚的身子倒也不显得油腻,只看着憨厚,这也是他得帝王偏爱的原因吧,那人最怕下头生了不轨之心,这八王呢,能勾起他的孺慕之情。
不过这是优势也是劣势,因为他愚钝,胸无点墨,不如太子和敦王狡猾,这当然也是帝王迟迟犹豫不废太子的原因,可倘若那两位狡猾之徒先生了不臣之心呢?
帝王还能容得下这等虎视眈眈之人睡在耳侧?
不过结盟兹事体大,他打量着八王,问出一个极关键的问题,也是支撑他们联合的稳固核心,“八王,臣有一个疑虑,您是为何要做帝王?我得先了解因由,才能全力助你。”
八王睁着圆圆的眼睛,恹恹地说,“我当然是为了自保啊,我不主动害人,可是我的胞兄们不管谁荣登大宝,我可能都活不了,但是这样我岳家滔天的财富就保不住了,我妻女也会死,或者像折了翅膀的燕儿被圈禁在府上。”
程淮之见过八王妃,那是个风风火火,相貌不够出众,极有经商才能得商贾之女,但是向来大事上捏的稳,几次在悬崖上拉住了八王,可谓是奇女佳妻。
程淮之望着他眼里迸出的光亮,叹道,这人有明帝的仁德之气,结盟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八王和他有相同的敌人,性格还略容忍,倘若事成之后,他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没准也能有一个出路,和魏杏瑛一块逃出这吃人的后宫。
九死一生,老天还给他留了一个希望的火种,即使微弱,但是好歹有盼头。
倘若他折在这路上,那他恳求八王,神佛,将杏瑛送出去。
他想了一会儿,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下颚。
抬手擦了下眼泪,笑了下,又伤情了这是,待太阳出来,就又是新的一天了。
纸窗上透出股浅蓝来,外头的小太监敲着梆子,程淮之踏到门口吩咐小太监上宫门通知落钥。
忙活完,也该洗澡了,他到晾衣架前捡了月白色寝衣,解了曲角帽和玉带,乌秾的撒在脊后,踏进了隔间,迈入木桶里的热水里,倚靠在木桶上,姿态放松。
氤氲的热气挡住了他的眉眼和躯体,若披烟雾,滚烫的水滑过他的肌肤,烧着了他的脑子,他鬼使神差的想起前几日给杏瑛洗脚的光景来。
那白莲藕似的小脚划过木盆,溅起水珠儿,划到了他的心上,他紧紧地握住,似握住了美玉。
他闭了闭眼,往后仰了仰脖子,像个孤傲倔强的仙鹤,因躯体残缺而引起的自卑又浮了出来,几近吞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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