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刀这么多年了,我死以后,也留给你一百年的时间。
那一百年你到底做了什么?”
凌翌道,“你把心思都放在别人修为上了。”
涂山原轻声嗤笑:“你现在倒是问起我这件事了。
你自然记不得当年沧州和白玉京开战,谢危楼为你做过什么。”
谢危楼为他做了什么?
凌翌的思绪陷入了短暂的停顿。
涂山原的话不能全信,极有可能在故意混乱他思绪。
凌翌凝神道:“我确实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只是有一点,谢危楼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同样为他做过。”
涂山原震碎了手里的桎梏,好像没听到凌翌说了什么。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话我是说不过你,你从来都有自己的道理。”
湖心破开水光,浅红色的影子像飞鸟掠过水面,移动的速度很快,转眼就不见。
青缨定睛看了会儿,又见凌翌从破开的水面上走了出来。
青缨:“仙长,这可不是放虎归山?”
“他算什么老虎,真是抬举他了。”
凌翌挑了挑眉,“这世上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我何必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对了,今天晚上谢危楼会来么?”
他又问青缨。
“仙长今日不必等首尊来了。”
青缨道,“这会儿,白玉京殿里都是人。”
凌翌想着谢危楼应该还在白玉京殿前,干脆没留消息,他才回去,腰间的玉佩亮了亮。
谢危楼:“听说白天你把青丘的人放走了。”
凌翌拍了拍那枚玉佩:“怎么你还要留着那只狐狸?”
谢危楼嗤笑了声。
凌翌噗地笑了:“谢首尊,不是你的意思,我压根都走不到湖心。”
谢危楼停下了所有的事:“这事本就是你想留想放都随你。”
“白天不该任你一个人去看那只狐狸。”
谢危楼道,“青丘如今自成一派,他讲话不算好听。”
凌翌道:“他胡说八道扯了很多,不过到底是只狐狸,傻兮兮的,和他说完确实让我想通了很多。”
谢危楼耐心听了下去:“他说了什么。”
凌翌:“你修为有损这件事是真的。”
谢危楼丝毫没有停顿:“你应该没忘记,修为有损的人借不了修为。”
凌翌张了张口,正想反驳,他和谢危楼认识太久了,谢危楼反应慢半拍,或是在骗他,他总能第一时间知道。
但谢危楼那声说得太痛快、太自然。
更像是一种反常。
聊完之后,这天谢危楼果真没有来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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