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言道,“我只问了他一遍,他不答,我便让他去见阎王爷了。”
“楚一与青影有的是法子令他招出背后主使之人,你为何”
谢瑶华讶异。
以前她从未察觉他有如此狠厉的一面。
玉子言躺回床上,白皙的胸膛显露在她眼前,她的目光被他吸引,他甚是满意。
忆起那时的光景,他面露怅然。
“那时我只想追随你而去,谁要害我我已无心去追究,心想着早些去见你也好。”
明知他是故意这么说,谢瑶华终究还是心疼了。
“傻子”
玉子言拉住她的手,轻轻一个拉拽,她扑到他身上,被他抱住,耳鬓厮磨。
“无论何时你也不能抛下我。”
顿了顿,他又道,“咱们还有祈儿”
让她多一些牵挂,她便舍不得离他而去了。
可是昨夜她竟然真的狠心不去太子府见他,他故意将祈儿抱走便是打定主意要她主动去见他的。
她狠心时是真的狠心。
谢瑶华任由他抱着,并未作出任何承诺。
厮磨片刻,玉子言在她耳后吻了吻,低声诱哄她,“晚上与我一同入宫见一见皇叔,他想见见你。”
玉子言是先帝遗孤,也是如今在位的天辰帝玉霁的亲侄子。
玉氏皇族血脉单薄,如今的天辰帝膝下并无皇子,只有几位公主,玉子言成为太子是顺理成章的。
但谢瑶华仍有些担忧。
“陛下虽是你叔父,但自古无情帝王家,亲生父子也有诸多猜疑,你莫要掉以轻心。”
若非别无选择,他或许无法顺利夺得储君之位。
亦或许,天辰帝并非别无选择。
“我听闻,早前陛下与晋王妃此事是皇家辛秘,事关皇家颜面,无人敢乱传,你如何待此事”
玉子言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何处此言”
谢瑶华抿了抿唇,道,“姜弈身上也有那种胎记,只不过他的是在后肩,而你的在胸前。”
闻言,玉子言又是一怔,而后脸色就不大好了。
“你亲眼见过”
谢瑶华在思索别的事,并未留意到他的异样,如实道,“年少时我与姜弈有些交情,曾无意中瞧见他后肩的胎记,恍然记起你也有一块形状相似的胎记,事后差人暗中查探,果然查到一些秘密。”
“你也觉得皇叔与姜弈”
玉子言面色凝重,有些话不能明说。
谢瑶华点头,“且不说姜弈的容貌与陛下有几分相像,姜弈身上的胎记除了位置不同外与你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陛下待姜弈是真的上心。”
听她如此说,玉子言反倒松了一口气,不以为意轻笑,“争权夺势并非我所愿,若真有人能替我将这重担接过去倒是好极,我求之不得。”
这么没出息的话也只有他说得出来,谢瑶华已懒得训斥他了。
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话,直到谢瑶华的肚子咕噜咕噜发出抗议,玉子言才如梦初醒,起床着衣,懊恼自责。
“是我疏忽了,你连午膳也未用,以前你便不能挨饿的。”
以前她的身子可说是糟糕透了,每日皆是三大碗苦药,但若是不进食便喝药,极为伤身,是以她皆是按时用膳的,若是不到用膳的时辰便要喝药,也会先吃些糕点垫着。
今日她未用午膳,又被他折腾了许久,想来是饿坏了。
是他疏忽了。
玉子言三两下将衣物套上,拉开门便扬声吩咐道,“楚一,去厨房端些吃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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