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层面的坦率和浪漫还是有点冲突的,努力半年后,他们都失去了最初的热情。
发了消息后,谭啸龙似乎消停了下来,没了动静。
“阿虎,你来了。
我问你个事儿,”
谭啸龙喝了一口茶,一边咀嚼着茶叶一边思索,然后平淡地问:“你说,女人一般都喜欢什么东西?”
谭啸虎困惑得皱起眉头:“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女人?”
然后他错愕地张大了嘴。
“占彪老婆吗?哥,你来真的?”
谭啸龙皱起眉头,虽然兄弟两人长得不太像,但抬头纹的走向却如出一辙。
“废什么话,我问你话呢直说就是了!”
每天都有鲜花送到工作室来。
楼越拿起来看了下,上面并没有留言。
助理问:“楼老师,花瓶不够用了,剩下这些放哪里?”
看着桌上摆的高高一堆花束,这太夸张了不是吗?楼越忍住心中的不悦,轻松愉快地对助理说:“放不下你就拿走吧,有女朋友吗?挑点好看的给她。”
助理欣然从命地挑起了花,感慨着:“自从开张以来,不是收到绿植,就是收花,老师您的朋友真多啊。”
手机蹦出一条消息。
喜欢吗?
楼越不用打开看就知道,是谭啸龙发来的。
她决定,每个来访者离开的时候,可以从花丛中挑选几只喜欢的花朵。
至少有人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这些易逝的美。
“谢谢您,我的心情都变好了。”
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女性来访者说,“楼老师,花勾起了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挑选的时候很困难,但放弃不那么喜欢的更容易。
我必须做出选择。
我明白了。”
楼越微笑。
她忽然想到,花其实就是植物的繁殖器官。
人们可以公然地欣赏花,用花来示爱;人不能对自己同类的器官唱赞歌,尽管它从设计上就是让人享受快乐的。
女人高兴地抱着几只长茎的百合花离去。
她出门的时候,和迎面而来的谭啸龙擦肩而过。
“你来这里干什么?有事吗?”
楼越保持着亲切的语气,以免被助理察觉异常。
但她的眼睛在质问他。
她还没有在白天见过谭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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