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不是急性子的之人,可能是受到离别氛围的感染,内心变的焦躁不安。
霍沣这几天都没有进宫当差,上午去军营训练,下午在练武场领着护卫训练。
云锦书站在走廊下看着他们,天空被晚霞染红,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庄严的气氛。
赵嬷嬷领着侍女把汤药抬出来,等他们训练结束就抹在淤青的地方。
虽然训练很重要,但不能在出前把身体弄垮了。
晚上云锦书把头埋进霍沣的脖颈,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恨不得融进他的骨血中。
霍沣轻咬她的耳垂,云锦书翻身骑在他腰上,信心满满地说:“你躺好,剩下的我自己来。”
“舒然好厉害。”
“别把我当小孩哄。”
“小孩可不像你魅惑众生!”
云锦书不满地用嘴唇堵住他的嘴,很快两人都出甜蜜的声音。
就算祈求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出的时间还是到了。
前一天夏安侯府为霍沣饯行,宴席中,侯夫人跟云锦书一样满脸忧心,却又不得不端着善解人意,端庄大气的模样。
夏安侯很自豪,嫡子中霍洲废了,但是霍沣渐渐立起来。
往后再有霍泽辅佐,文武双全,何需担心侯府辉煌不再?
宴席散后,云锦书扶霍沣进屋,亲自为他脱下皮靴,解开腰带,伺候他沐浴。
霍沣笑道:“你在魅惑我吗?”
“对,我就是要魅惑你。”
云锦书抬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霍沣一把将她抱起来:“世间最不能辜负的就是美人恩,我决定接受你的魅惑!”
第二天,天还未亮霍沣就起床。
云锦书抬头看天上乌云满布,不一会儿下起大雨。
庭院中的树木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窗户也咯咯作响,心里的担忧更浓了。
她无力地揉搓脸颊,心慌意乱之下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后走到门边,倚门而望。
“少夫人,风凉。”
赵嬷嬷为云锦书披上斗篷,入冬了,京城气温骤降,寒气逼人。
“嬷嬷,我舍不得他。”
云锦书少见地露出脆弱模样,熠熠生辉的双眸如今失去了光彩。
其实她很想大闹一场,不许霍沣去战场,不许他离开自己,可这样只会他更担心。
一个士兵上战场,如果分心了,那将变得非常危险,她绝不做拖后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