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礼洪钟一样的大嗓门儿喊了半天,屋门才“吱呀”
一声打开。
一个麻杆儿一样的人跻着鞋吊儿郎当走了出来。
“谁啊?”
麻杆儿揉着眼,打了个呵欠。
“是张大山家吗?”
“是啊,我爹干活去了。”
“你是张翠翠的哥哥?”
“嗯。”
麻杆儿掀开眼皮撩了杨承礼一眼,“有事啊?”
杨承礼看着他半天没说话,自己家妹子两三天没回家,这家人都不着急吗?就没找过吗?
“那死妮子咋了?”
麻杆儿又打了个呵欠,语气颇为不耐烦。
“张翠翠走丢了,现在在我家,需要你们家人去接一下。”
“操!
走丢了自己不知道回来啊!
还要人去接,谁有空去接她!”
麻杆儿走近,嗓门儿一大,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隔夜的酒气,臭不可闻!
杨承礼憋了口气,压下反胃的感觉,他也知道这家是个什么情况了,干脆不再费口舌:“你爹在哪干活?”
“那边地里,我爹忙着呢,没空去接她,让她自己回来!
我看她就是偷懒……”
麻杆儿倚在门柱子上,骂骂咧咧。
杨承礼不再理他,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来的时候看到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