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地说,以往如果没有马匹,高山上的人就没法生存。
杨大爷如今因为年事已高,之前已有好几年没养马。
今年他老寒腿好了些,就按捺不住寂寞再度养马。
他每逢碰见小辈,就会絮叨。
“咱村里绝大多数村民祖辈都居住于此,养马赶马就是从祖辈传下来,现在哪个也说不清楚,我们这里养马赶马到底有多少年历史,不过至少有几百年了。”
唐苏着漂亮健壮的马,欢喜地移不开眼。
她本就喜动物,现在同样能听见领头马的心声。
咴儿咴儿~
幺妹,快瞧咱!
长膘了,多漂亮多健壮!
俊不?
领头马还给了个俏皮的眨眼,像极了卖弄的开屏孔雀。
领头马也有偶像包袱,唐苏忍俊不禁,真诚夸赞道。
“杨大爷,您的马真漂亮。”
马帮杨大爷最听人夸他的马,比夸他还高兴。
杨大爷叼着旱烟,乐呵呵豪爽大喊道。
“幺妹儿,我这一匹马毛色正宗,额头上有一撮白色的毛发,寓意白头偕老,吉利!”
“如果白色到底,那就不是好马了。
回头你要是喜欢,我给你算便宜点挑一匹好马送去,就当贺礼!”
杨大爷是爽快人,养马,也可以卖马,做的就是马的营生。
一匹好马卖个9900块,除却养舍饲育肥,人工和防疫费成本1500元,饲料成本3000元,一匹马纯利在5000-6000元左右。
马帮的乡亲们都跟着笑了,揶揄地着唐苏,眼神很精彩。
贺礼,当然是恭贺唐苏和未婚夫的婚事。
杨大爷心直口快张嘴就来,乡亲们嘴角却是嘲弄。
原主在村里臭名远扬,脾气暴躁阴鹜,牙尖嘴利满嘴国粹。
村里所有人崇拜白月光一朝跌下神坛,她落井下石,堵人单位门口撒泼大骂“骗婚”
!
现在居然连隔壁堡村的马帮乡亲,都对她奚落嘲笑。
唐苏心里长叹一口气。
原主这口碑,是跌到崖底了。
在村里不好过啊。
她心里难过,却还是扬起白净的鹅蛋脸,清甜一笑。
“谢谢杨大爷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