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书看了几眼,却觉得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心里还在想着早前的事。
江从鱼从那会儿起就没再找他说话,应当是生他的气了。
袁骞吃早饭时也说那是那是袁大将军编给军士们练习的拳法,不是什么不能外传的东西。
这事儿是他枉做小人了。
何子言鼻头有些酸,不知道怎么到了国子监会这么不顺利,现在闹得连袁骞都不太高兴。
他难过了一会,忽地瞥见江从鱼正大摇大摆地从窗外经过。
何子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起身跑了出去,跟到了江从鱼后头。
江从鱼察觉身后多了个尾巴,转过身一瞅,还是曾扬言要找夫子告他状的何子言。
他当即转了方向,改为去找茅房。
到了茅房里头,江从鱼边悠悠然解裤带撒尿,边问还想跟着自己进来的何子言:“你也尿急啊?”
何子言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一路跟着江从鱼到了什么地方。
“我才没有尿,尿急。”
他显然不习惯活得像江从鱼这么糙,提到尿字都开始结巴了。
江从鱼觉得有趣,系好裤带后走到外头汲水洗手,口中奇道:“你不急你来茅房做啥?”
何子言抿了抿唇。
“我早上不该那么说你。”
何子言觉得江从鱼昨天都是有错就认,自己不能连他这个土包子都不如,所以还是跟江从鱼道了歉。
江从鱼听了觉得稀奇。
这倒是比许多人要强多了。
江从鱼问何子言要不要与自己一起去溜达溜达。
何子言道:“学正不是让我们待在本斋温习吗?”
江从鱼道:“那你去不去?”
何子言见江从鱼一副要撇下他直接走人的态度,竟是鬼迷心窍地跟了上去。
江从鱼领着何子言直奔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地,临近人家正在上课的斋堂时便狗狗祟祟地放轻脚步,不时转头小声叮嘱何子言注意点,别叫人给现了。
何子言都不知自己是撞了什么邪,居然跟着江从鱼跑到别斋偷听。
人家全在上课,周围静悄悄的,总感觉他们脚步放得再轻都会弄出声响来。
弄得他一颗心怦怦直跳。
江从鱼拉着何子言一屁股坐到别人窗外,开始今天的第一轮蹭课。
他边听边记,记人家的讲课内容,记人家的课堂氛围,记人家夫子是哪里的口音。
这位直讲带的是上一批即将升入内舍的外舍生,算是学官之中资历较浅的,讲起课来却相当引人入胜。
可见国子监的师资力量很强!
只听了这么一刻钟,江从鱼已经觉得这位直讲是很不错的选择!
他有点好奇这位直讲长什么样,忍不住探出半颗脑袋往里望去。
这一望,冷不丁就与里头那位直讲的视线撞个正着。
不好,被现了!
江从鱼二话不说,起身拉着何子言就跑。
只要不被逮个现行,过后谁还计较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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