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三尺土,下雨一身泥。”
在这饮用水都是黄的土地上,得靠于勤劳的双手、智慧,滋养出了最甜的瓜果。
当几人终于看到沙漠时,行程已经过半。
公路两侧是连绵起伏的沙丘,不知道从哪面吹来的风,将流沙带到公路上,淹没了它本来的样子。
而此时相距几百公里开外的敦煌研究所里头,身为院长的廖庆钒好不容易把所里壁画、雕塑、建筑、书法、音乐舞蹈、纸帛绢画,六个组的负责人聚在一起,讨论对这次招收的新人同志的后续安排问题。
狭小的会议室里,一张长桌和几条木板凳就将会议室的大部分空间占据。
八月份的敦煌,早晚温差很大,白日里酷暑难耐,夜晚又十分凉爽。
“我已经接到了川大薛秉仁同志寄来的书信,前来研究所报到的新同志已经出了一个多月了,想着再过不久就要到了,此次让各位老同志放下手头的工作聚在一起,就是想让大家看看这些新人同志怎么个安排?分配到哪个组?由哪个老同志带?总不能等人来都来到了,将人丢在一边不管不顾吧?”
廖庆钒坐在位上,看着默不吭声的六人,都是一起工作了多年的搭档,心里了然,“是,你们的顾虑我都知道,带新人是会花费掉一些时间,可是同志们啊,你们互相看看,我们都不年轻了,我们还有几个十年能活,仅凭我们“一己之力”
又能完成多少?再不培养新的血液,等你我百年之后,就真的要断代了呀!
同志们。”
廖庆钒言辞恳切,说到后面,红了的双眼冒出泪花,下面坐着的人,都是他的战友,大家一起多少个日夜埋头修改方案,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还历历在目,长时间在洞窟弯腰工作,昏暗的灯光,恶劣的环境,他们还能坚持多久?谁也不敢肯定。
再不做出改变,现在的字字句句在未来都会一一验证,那时的他们也不过是一抔黄土,被世人遗忘也就罢了,可是这千
年的文明瑰宝不能丢。
背后的黑板用得久了,难免有些掉漆,与那工整的白字搭在一起,也别有一番滋味。
会议室内的每个人脸色凝重,思考着以后的路要如何走。
“先我对庆钒的话表示肯定,那我也来简单地说说我的看法,这人要安排,还要安排好,结合他们各自的专业先分配到组里,最后能留下的,再适当根据小同志们自己的想法调整工作内容。”
说话的人,是建筑测绘组的石松茂,身上蹭了一身灰尘,脖子上挂的老花镜还断了一只镜脚,看样子又是从洞窟里刚出来。
雕塑组的负责人范勇昌道:“我同意,我们不能被以前的结果给左右了,这批人里,哪怕最后只能留一个,就是成功。”
王宗彦:“说得好,畏畏缩缩的真的是年纪大了。”
“那就这样办,我们都同意。”
书法组的王宗彦和音乐舞蹈组的方少怀惦记着手上的活,纷纷表态赞同,希望早点结束这场会议。
“左工你也说两句。”
廖庆钒看着坐在最末尾角落的左丘明,几个组里起码都有一两个帮手,就壁画组的剩他一个在单打独斗,这次会议里最该说话的人默不作声。
“老廖你看着来就行,我没意见。”
左丘明说完,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这个老丘,还是这个狗脾气。”
老廖知晓左丘明不爱参与这些事,也就随他去了。
会议一结束,其余人马不停蹄地该上洞窟上洞窟,该写方案写方案,立马投入工作当中。
时间还是太紧,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在洞窟里开着汽灯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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