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那是自己半月前交的功课。
程暮将这份文书拿在手里,在她对面坐下,随后将其缓缓展开在桌面,指着其中一句【南隅未平,心河不晏】笑道:“这篇文章之中,你前篇道出天下未平,却为何结尾处你又改写为南隅?”
谢旻解释道:“回先生,北方多战事,有重兵守之,南方虽安定,但桩桩件件关系到民生国运,世人或道清明,可这清明之下,又何尝不是白骨成堆,恐不比那战场下掩埋的忠骨少。”
说罢,她俯身叩礼:“学生志向浅薄,还望先生赐教。”
程暮指尖微蜷,眼神复杂,半晌,才道:“国之基业,不是一个人或一代人就能稳固的,起身吧。”
“是。”
谢旻端坐,又听他道:“今日叫你来,还有一事,宫里传出旨意,春闱放榜后,恩准你入国子监,老夫我是想问问你,你当真要去做监生?”
她眼眸霎时一颤,没想到郡主的旨意竟然来得这般快,面对程老先生的询问,她只能颔称是。
“荒唐!”
程暮顿时拍案而起,他言语激动:“那国子监如今不比太祖在位之时,你满腔学识,自由一番好前程,去实现你心中安南之志,我虽不知郡主为何会如此安排,但你若是不愿,老夫我会入宫去见郡主,恳求收回旨意。”
谢旻心中动容,当即再次俯身叩礼,声音沙哑道:“学生多谢先生苦心栽培,只是,此事无关郡主,是学生心甘情愿入国子监。”
“你何故如此?”
她说不出缘由,只得回道:“学生不敬,负了先生的一片好意与苦心栽培。”
程暮被这话气得白须微微颤,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良久,他苦口婆心劝解:“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要想清楚,你原本并非官家子弟出身,虽得了恩旨,终究背后无所依。
你饱读诗书,有青云之志,可知在那国子监中,越是有志之人,越是痛苦难熬。
若你勤奋刻苦,将来入科历事,也不知要熬到何时,等你熬过后,做了官,也难登高位。”
“纵然他日你登上高位,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又问了一遍:“谢旻,你可还要如此?”
谢旻挺直上半身,眼带决绝,一字一句回道:“学生,意已决。”
程暮闭上眼,摇了摇头,道:“既然你选了这条路,但愿将来不要后悔。”
谢旻眼角微红,隐忍道:“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程暮叹了口气,杯子里的茶早已凉透,他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随后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晏南】二字。
“起来吧,想来你还未取字,就用这‘晏南’二字吧,也算是时刻提醒自己,不忘本心。”
谢旻双手接过,在京郊园这段时日,先生倾尽毕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一一传授给他们,可如今自己第一个却违背他的意愿,执意去国子监。
想来,先生心中定然对自己失望至极,可他现下却给自己取了字。
这份恩情,她当下无以为报,只得叩头道:“学生,多谢先生赐字。”
“此字,不过借用你写的那句话而已,说到底,是你自己取的。”
谢旻还是向他磕了三个头,才起身。
“去吧。”
程暮转过头,又将先前未擦完的青瓷拿过来,细细擦拭起来。
见此,她作揖行礼后慢慢退去,离开前,忽然又折回身,道:“学生有一问,想请教先生。”
程暮并未停下手下的活,说:“当问无妨。”
“太祖在位时,国学盛景,监生坐堂升监而后出身,随之历事而熟公务,与今日朝堂选官用人规制当真毫无益处吗?唯科举入仕,又当真能选出真正的治世之才?”
“先生也曾在国子监做监生,后由科举及第,如今在京郊园教学规制,背书、会讲、复讲、作课及教习六艺等皆与太学相似。”
“想来,先生心中是想复当年太祖在位之时国学盛景。”
她一句又一句,句句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让程暮身体一僵,擦拭瓷器的手愣在空中,他转过头看着门口站着谢旻,眼里满是震惊。
半晌,他满眼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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