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沾沾自喜,似乎在为自己夺回主动权欣喜。
而对方似乎怔愣了一瞬,有些复杂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往马车外瞥过,手忽然挪到怀中摸索着什么。
温泠月不敢看他,余光却毫不吝啬地大咧咧甩过去,见他那双修长冷白的手自大氅掏出一枚小物。
当他一言不地生硬塞在她怀里,感受到那股暖融融的触感时,她才意识到——
傅沉砚竟带了枚暖手壶,热气徐徐的模样似乎是不久前刚灌上的。
“殿下……”
他眉宇不着痕迹皱了一下,却依旧没有作声。
见他没有动作,温泠月虽诧异,但还是欢心捂着暖壶捂着冰凉的手。
他方才来得晚,是因为……
她视线久久留在那枚暖手壶上。
莫非他是在赔罪?
马车外嵇白感受到车内二人的寂静,猜测兴许是娘娘冬困又等待殿下久了小憩去了。
但说来也惊讶,今晨他来到紫宸殿唤傅沉砚出宫时,他分明早已穿戴齐整,却迟迟不出门,好似在灌着什么,又细心将那东西放在怀中,仔细的模样他从未见过。
问,却又不答。
这才忽而想起,今天早晨殿下似乎心情不佳,竟一早上都没斥责暗讽任何东西,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正常的好不正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他不经意望向傅沉砚,却又没有半分异样。
兴许是他想错了,嵇白想。
沉默几乎持续了一整路,待到出了玉京城门,过了一段寂静无言的小路,多家马车汇集的京郊路上,周遭逐渐嘈杂起来。
她似乎听见身边人低低唤了一句什么。
可她侧过头问,那人却又恢复抱臂而坐的恣意模样。
这般看过去,似乎……他今日的坐姿及其松散慵懒,这一身祈福袍也被理的随意,领口松垮,衣襟也不甚端方。
他素来洁癖严重,今日怎这般不注意了?
温泠月也不多问,只在马车悠悠停下时,才回了神。
“殿下,娘娘。
咱们到了。”
南玉说罢跑到后至的马上接过嵇白卸下之物。
傅沉砚这才掀了掀眼皮,藏不住的厌倦一闪而过,化作疏离,一脚迈下马车。
又是一阵摇晃,她扶着车沿正准备下马,掂量着高度时,一双手朝她伸了过来。
意外地望去,冷白的指在红白长袍下显得冷淡,是傅沉砚。
为数不多的几次宴会,他从未牵过她的手,大多数时候是南玉扶着。
她也没多想,只在周遭围聚的三两贵女口中听到议论他们二人的轻浅言语里寥寥记起,傅沉砚又是在外维护他们夫妻和睦而已。
索性将手递过去,指尖刚触及他掌心那一瞬便被攥紧,那双出乎意料温热的手将她的手全然拢住。
略微诧异间,腰际被牢牢扶住,整个人被他小心却用力的力道险些跌入他怀中。
男人嘴唇翕动,啜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是今日他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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