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能叫别人知道呢!
“啊?这种怎、怎还要分三卷啊,不赶紧出个上下卷完结便是了吗。”
其实温泠月自从买回上卷草草读过一遍后,因内容实在太过偏离实际,她也就没大记牢,连剧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本来也不是个仔细人儿,叫她这样去记那些令人脸红的话她怎么可能……而若非今日翻出来了,她都快把这事儿给忘了个干净。
哪还有什么心思去追中卷下卷啊。
“娘娘,去嘛?”
南玉再次问,见她愣在衣柜边上,又一连追问了两次,“去看看嘛娘娘。”
似乎南玉鲜少有这种腻歪人的时候,大多是温泠月去缠着身边人依着她四处乱闯。
但心绪飞走的温泠月丝毫没有注意到小婢女的异样,其实她也想上街的,平日里伏青管来管去,她想要去哪都得被说一句,然后再被傅沉砚知道。
难得伏青不见人影,无需再听谁念叨。
好吧……其实是她想吃青鱼巷那家古法秘制糕饼了。
一想到那酥软松脆的糕,就忍不住连连咽下好几口口水,短暂思考一瞬间,她立马起身颇是自信地对南玉点点头,附议:“没错,本宫认为……你说的很对啊南玉!
小小年纪有这番见地,咱们要做第一波吃到的人!”
虽然它不是第一天开业,但她作为东宫代表,她自己派自己去尝一尝还不行吗。
方才正倒着新茶的南玉被她这一跳吓得水悉数倒在桌上,再顺着木桌边缘流到地上,空明的寝殿内安静地只有水幕的嘀嗒声。
南玉:“……”
温泠月:“……”
“娘娘……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青鱼巷的秘制古籍糕饼复原术。”
温泠月有个从小被爹娘夸到大的众多优点的其中一个,是她行动能力强。
包括但不仅限于想一出是一出,对于她当下心里想吃的总是排除万难立刻马上出。
当然,这一点自然体现在她每一次偷偷溜出府去吃酒玩闹上,但这都不足为惧,毕竟哪怕她偷溜出府,爹娘也从没舍得责备她一句。
至于傅沉砚……他是个奇葩。
她不理解为何有人常年穿着一身暗色袍子,虽然好看吧,但也阴沉不是吗。
视线迫切地洒向市井的每一处,寻找些新奇玩意是她最大的乐趣,不知是她腹诽的声音太大了还是别的什么,她竟在目光随便瞥向某处时看见和傅沉砚很像的一个背影。
可一回神,却消失在拐角。
大抵是她看错了罢,毕竟玉京人那么多,兴许只是像呢。
青鱼巷的夕阳向来是美的不可方物,玉京不舍得降雪的气候令之冬日格外温厚,晚霞像一滩温吞的橘子水,肆无忌惮地流淌在街巷的每一个连接处。
恰巧,那家被排队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糕饼店就坐落在青鱼巷中央的十字巷口拐角处。
她拉着南玉顺着人群往店面的方向走,心里难免惦记着傅沉砚那件事。
好巧不巧,说不准是另一种巧合,她陡然看见远处的巷口拐过去一个方才熟悉的衣角,她不可能认错,那流动的暗纹除了他衣裳的袖口,玉京鲜少能见着第二件。
矜贵,但不张扬。
不久前还和南玉侃侃而谈的人忽然拔腿就跑,南玉意识到追上去时,温泠月早就跑出去好几步远了。
其实温泠月本不必如此,但降至年末,大抵宫中事务琐碎,总是不得见傅沉砚的,她不是一个喜欢拖沓的人,有些话自然要趁早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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