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个点,他们虽然失踪时间不同,但出生都是在同一年,倘若还活着,今年约摸是五十七。”
纪新转头看向望涯手里的符纸,再问:“这些都是哪儿来的?”
望着摸摸下巴,眼下貌似谭三是突破口,他先前或许并不是外出躲债,而是经历了失踪案后逃出来了,期间一定生了什么,让他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其他人呢?是否还活着?
“有一位道士告诉我,这或许是慈州来的。”
她将符纸递还纪新,再说:“册子事关金兴侵地案,此案由京兆府审理。”
金兴同豫王做过交易,如今身陷囹圄,必定会找豫王替他谋活路。
但他的罪孽太过深重,品性恶劣,今朝逃脱,明日就能攀咬更多人。
纪新抬头看了眼望涯,此案他有所耳闻,据说还打了一架。
他问:“金兴案判决如何?”
望涯说:“我不知,纪大人何不亲自过问?”
此话一出,纪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这案子还没判,但要好好判,且得由大理寺介入,秉公处理。
“知道了。”
纪新需得请示张行简。
望涯起身:“那我便告辞了。”
走到半程又折返回来,她说:“金兴案明日审理。”
送走望涯后,纪新转头找张行简去了,他也别想睡!
另一头的望涯站在金宅不远处若有所思,宅子起了一场大火,火光冲天,惊扰了四邻,一时间,叫喊声,泼水声,再有宅子坍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她低头握了握手里的账本。
忽然想起什么,随即折返纪宅借马,奔向京兆衙门。
————
金兴自缢了。
望涯由于犯夜,被扣在衙门里,纪新领了张行简的文书才得以把她带出来。
纪新怀里揣了热乎乎的白面饼,分了一半递给望涯,他说:“大郎的意思是,此案你同我一道查。”
望涯接过,在此之前她需得再去找一趟贺川,于是告别纪新,转头往贺宅奔去。
贺川同贺微正打算去京兆府衙,却迎面见到望涯了,她手上拿了半块饼,眼下一片乌青,像是一夜没合眼的。
“金兴死了。”
望涯说。
贺川一顿:“这是怎么回事?进屋说。”
既然他死了,那此案也就了结了,人命的案子追究不动,赔偿倒是可以替苦主争取。
然而望涯又说:“昨天夜里在牢里上了吊。
他家也在夜里走水,我方才路过看了,整屋,从前厅到后院,烧了个精光。”
甚至还连累邻里,把别人家的马厩烧了,马受了惊,窜出马厩,还踩死了几个家仆。
昨儿的天气,贺川家只燎了一角,夜里有些风,却也不至于烧得这样旺,必定是有人添了柴火。
至于金兴是不是‘自缢’,这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火是谁放的,非但要置金兴于死地,还要把物证烧得一干二净。
是豫王吗?
贺川屏退仆从,留下望涯和贺微,她低声问望涯:“当真是自缢?”
这场火烧得这样巧,要说是天灾,她不信。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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