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直言不讳地问了起来。
陈织梦自知对方厉害,不敢胡言:“是,就在前不久,不过只有我和祖父知晓,府内旁人皆不知,公子如何察觉”
“这不重要,可否请姑娘带路?”
朗月未等对方说完就立马回道。
“啊啊?”
陈织梦闻言一怔,但迫于对方沉着冷静的态度,自己不敢继续多言。
“此般兹事体大,耽误不得。”
朗月正色直言道。
“是是,还请公子容我去知会祖父一声。”
不知是否错觉,陈织梦一时间觉得这般景象颇为熟悉,更深感这少年儿郎与那萧姑娘的处事风格还真是如出一辙。
没过多久陈织梦就迎了出来,愁眉不展,只得无奈道:“祖父悲伤过度累得晕下了,如今外头天色又暗,公子还是先请进来吧。”
“多谢姑娘。”
朗月垂眸应道。
步入后院后,站在前头的陈织梦还是有些踌躇不前,口中似有话说不出。
“听姑娘刚刚话里提及萧姑娘,莫非还有些关系?”
朗月将陈织梦的神态表现尽收眼底,于是主动问道。
“是啊。”
陈织梦笑了笑。
“萧姑娘刚好也是我的朋友,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待会儿所见我也一定不会对外宣扬。”
“是。”
陈织梦只得垂头作揖,不太敢对上朗月的眸子。
“既然公子是萧姑娘的朋友,那也就算是我的朋友了,我会相信你的,还请随我来。”
陈织梦推开屋子。
屋子里只点燃了一盏简陋的油灯,窗户都闭着,镂空花窗雕着的古朴图案被微弱昏黄的灯影扯出来,倒映在桌案和地面上,桌案与地面的影子的衔接处还有些错开。
屋子里的一切都仿佛在恭默守静着,等待着默默诉说冗长而悲沉的故事的机会。
现在机会好像等来了。
朗月朝着床前走去,床前刚过世的张老先生被一张白布遮挡住了身体和面容。
陈家祖父安静地趴在床沿,陈织梦正试图把祖父扶好。
朗月伸出手想去揭开那张白布,但这个举动却把陈织梦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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