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疼他的兄长,也不许说他的坏话。
宁锦婳垂首,艳红的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全叔,你找我没用。”
若他能听进去她的话,两人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同床异梦,夫妻离心。
“他不在意我的。”
“您怎么会这么想”
全昇一脸诧异,他信誓旦旦道“这世上,王爷谁都可能不在意,唯独不可能不在意您”
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的清楚,宁锦婳竟当局者迷
不应该如此。
全昇想了半天,忽道“王妃可还记得,七年前的西南之乱。”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宁锦婳心里惘然,摇了摇头。
七年前她还在闺阁,三分的心思在宴会首饰,七分的心扑在陆寒霄身上,哪儿有功夫关心哪个地儿乱不乱。
全昇抚须叹道“王爷背上那一刀,正是当年所赐啊。”
“什么”
宁锦婳掩嘴惊呼,瞳孔骤然收缩。
她不知道西南之乱,但他背上那一刀,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刀特别狠,横亘整个背部,深可见骨,当时几乎要了他的命。
她隐约记得,陆寒霄似乎要去剿什么匪,出一趟远门。
结果整整三个月没有消息,她等不及回世子府打听信儿,结果见一盆一盆血水往外送,猩气儿直冲鼻尖。
她当时都吓死了,几天几夜没阖眼,陆寒霄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她就在下面偷偷抹眼泪,没有人知道,她当时已心存死志。
她咬着牙想要是他走了,她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待侍奉完父亲,她就去陪他
幸好,宫里的太医妙手回春,救了这对苦命的小鸳鸯。
陆寒霄一睁眼,就见红着眼眶的宁锦婳,她情绪激动,一边心疼得直哭,一边骂他,几近昏厥。
事后,宁锦婳提起这件事就生气。
“啊你是堂堂世子,千金之躯居然亲自下场去剿匪你是嫌活得太长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陆寒霄闷着头不说话,待她骂完了,他就皱起剑眉,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婳婳,疼。”
“呸,活该”
宁锦婳嘴硬心软,尽管知道他好了,但也舍不得再骂了。
多年前的一桩往事,在全昇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