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见她房中人都走光了,才偷偷跑进来。
棠梨见疯姑蹲在床边,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们明明彼此不认识,却莫名有一种亲切感,疯姑在她面前,更是异乎寻常的听话。
棠梨拍了拍床侧,“枇杷,你坐上来。”
枇杷坐在床侧。
鲜衣美食很是养人,国公府显然将她照顾的很好。
一身鹅黄襦裙,衬得她娇俏明媚,看起来也不过比棠梨大上七八岁。
“枇杷,你躺着,我们俩说说话。”
棠梨以前在警校时,也常和闺蜜这样歪在床上聊天。
疯姑很乖顺的躺在棠梨身边,两人脸凑着脸,都在细细打量对方。
“枇杷,我不在府里的日子,你都做些什么?”
“练武”
疯姑挥动着手,试图比划给棠梨看。
棠梨听盛大人说过,疯姑有练家子的功底,应当是小时候习武,后来荒废了,但下意识的应变能力还在。
所以,盛大人为她请了师傅,教她习武之术,又请了府上的医工,日日为她针灸治疗。
“你很喜欢习武吗?”
棠梨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疯姑点了点头。
“习武要做什么呢?你以后打算做国公府的暗卫吗?”
疯姑的眼里闪出困惑。
过了一会,她磕磕绊绊的回答,“保护你”
,两只手掌,齐刷刷指向棠梨。
棠梨眼睛顿时热,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棠梨注视着疯姑的眼睛,在她眼里看到迷惘之色。
疯姑艰难地想着,脑子里似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她从小就被告知,为保护她而活着。
疯姑指尖轻轻触着棠梨的眼角,那里有一星点的伤疤,小痣一样浅淡。
疯姑眼前浮现一把剪刀的影子,闪着锐利的光芒,她听到孩童尖叫的声音,神情里布满惊恐。
棠梨见状,立即握住她的手,“枇杷,不要想了,我不问了。”
棠梨能感到,疯姑的身体在战栗着,似乎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枇杷,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在哼一歌,你再唱一遍给我听!”
棠梨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疯姑开始哼唱那,她唯一会唱的歌,也是她能完整流利说出的,最长的句子。
“薤上露,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这歌是如此哀婉,听着就让人心碎,也勾起了棠梨思乡的情绪。
“这是谁教你的歌?这歌,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棠梨曾让盛大人去调查,这歌的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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