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更改战术,余下诸人默契分作三队,轮流上阵。
就见他们先上一批人与二人过招,招式变得保守克制,不过十招就后退,换第二波人上。
这是摆明了要打持久战,拖死他们。
喻从意咬着下唇,白衣变红衣,里头不知多少是对面的血,又有多少是她自己的血。
“三叔,再试一次吧。”
从他们顺利出城门开始,就已经落入圈套。
此时天已亮了大半,他们敢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无外乎仗着此地本就人迹罕至,又因昨夜的事情人人自危,更不会出来找晦气。
照此下去,他们必死。
与其钝刀磨肉,不如险中求生。
宁无望侧头看着已能够与自己并肩而立,甚至保护自己的身影,深深道了句:
“好。”
喻从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她快步上前,临阵时足尖轻点高高跃起,落于三队人马中间。
抱歉,长行。
早知道多写两句话给你了。
高溅的红血在半空中不断抛出弧线,似要将雾色的天染成骇人的血色。
血腥味蔓延数里,打斗声毫不克制地在枯树之间传递,落在了喻长行的耳中。
是那里!
他不顾时辰尚早,将昨夜晚归宿在书房的沈择赢晃醒,要了一块令牌一匹快马,一路狂奔。
跑至城门口,他主动亮出侯府令牌,原以为畅通无阻。
谁料守城的士兵双矛一横,恭敬道:“上面下来命令,今日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
喻长行抿唇,作罢般拎着缰绳后退两步。
士兵见他配合,纷纷松了口气,收回矛枪。
下一秒,喻长行双腿夹紧,马鞭高扬,直接硬闯出了城门。
不顾身后的叫喊,他在心底给沈择赢道歉,沿着官道策马一路朝关中奔去。
至半途,眼前不远处出现两条岔道,一道是直通关中的官道,另一道则不知延伸向何处,却隐约听到异动。
没有多想,喻长行掉转马头,朝另一道行进。
他此时心急如焚,不断驱马疾奔,鼻尖萦绕的血味愈浓郁,隐约已能看聚集在不远处的一团黑影。
紧接着,喻长行瞳孔微缩,大喊道:“住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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