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又不好走,一到晚上大马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这时候出来偷东西跟把自己往局里送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找个网吹着暖气打几把游戏来的惬意。
朗晴提前一个小时就走了,她的车上了防滑链,车轱辘每次转过一圈压过防滑链,车身都有一种抬起来的感觉。
城里的车不多,大部分人选择就公交跟地铁出行,朗晴把车开到事务所门口,就见门口堆着一个小雪人。
雪人不大,起来白白胖胖的,它的眼睛是小番茄,鼻子是胡萝卜,手是两根芹菜。
朗晴了一眼就明白了凌风想吃什么。
胡萝卜肉丝,炒芹菜,西红柿汤,剩下的菜她随意。
两个人吃不了太多,但朗晴依旧烧了一桌子的菜,她怕凌风饿着,一再叮嘱她微波炉的用法。
凌风想起了她爷爷,每次她爷爷教她东西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一遍又一遍强调,生怕她记不住。
窗外刺骨的寒风穿不透水泥的墙壁,屋里开着空调,暖气驱散了朗晴身上的寒意,在身子暖起来之后,又到了上班的时间。
屋里又剩下凌风一个人了。
新年让人懒散,凌风一个人在家里不想画符,跑回二楼睡了一下午。
她太闲了,每天荒度光阴也就算了,重点是她还没一点悔改的想法。
朗家个个都是忙人,也只有大年三十的晚上才能聚在一起。
朗母休息,在家做了一桌的菜等他们爷俩回来,菜热过一次又一次,朗父才带着满身碎雪跟寒风进了家。
向来自持的朗父喝了点小酒,朗晴倒是滴酒未沾,只是以茶代酒敬了父母。
每年的春晚更像是一种形式,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着穿着喜庆的主持人在电视上拜年。
朗母跟朗父交换了几个眼神之后试探性地开口说:“工作顺利吗去年的案子我也听说了,好在清者自清,堵了外面人的嘴。”
朗晴轻轻“嗯”
了一声,了一眼时间。
“你过了年就三十一了,你邻居家张阿姨,她儿子就比你大一岁,现在抱孙子了。”
朗母小心点了一眼朗晴的脸色继续说:“你你们单位还有没有对眼的不行,警察太忙了不顾家,你你爸就知道了”
。
说完还不忘给朗父一个白眼。
朗晴单了三十一年,终究有人忍不住开始逼婚了。
朗母又小心地了一眼朗晴的表情,有时候面瘫挺好的,绷着脸别人也不出喜怒。
“我同事有个亲戚,海龟博士,现在在大学当副教授,家事清白,人的照片我也了,白白净净的生样”
“我先回去了,带两只螃蟹当夜宵”
。
没等朗母说完朗晴就起身准备走了,从她加快的脚步跟动作来有点慌乱。
“这不就是你家你往哪去啊”
朗父急了,摆出官架子出来,“你回来,你这孩子怎么”
大街上灯火通明,远处的公园里还有人放河灯,湖面上一盏又一盏的莲花灯像是星星掉进了水里。
小孩子高亢的声音接连响起,凌风揉了揉耳朵,继续缩在沙发上着春晚打哈欠。
小白闻见了熟悉的味道,跑去给朗晴开了门。
有时候朗晴总在想,养一只鬼似乎挺好的,它不会吃垃圾桶里的食物,也不会随意排泄弄脏屋子,不需要经常的清洗跟打理,更不会掉一屋子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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