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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知道了。”

云游了脾气，愿地撇了撇嘴，说，“师教训，今晚一定去。”

“嗯，听话。”

大概意识到自己态度些凶，寒山语气稍稍缓和了些，说，“先吃晚饭，吃完休息一会儿，用特别着急。”

晚上七点。

长桐市冬天黑早，晚上五点多时候天就开始黑了。

冬里雾气浓重，明亮路灯穿透厚厚浓雾，洒落在空荡荡马路。

大年初三，在节假期，路上几乎看到影，但周围鞭炮声&xeoo断，时时一朵朵烟花在远处炸开，也知道哪里放。

热闹鞭炮声中，云游气喘吁吁地跟在寒山身，两条仿佛灌了铅似，踉踉跄跄地跑着，似乎下一秒就要跌倒。

“……行了。”

云游实在坚持下去了，猛地停下了脚步，双手扶着自己膝盖，弯着，大口地喘息着，“真跑动了……”

“才跑了到十分钟，”

寒山转身跑过，看了手机上时间，眉心拧起一点，一边继续在原地跑着，一边催促云游道，“脚上动作要停，继续跑起。”

“行，你、你让歇一会儿……”

云游摆了摆手，气无力地说道，“再跑下去……可能又、又要去医院里报道了……”

寒山轻轻叹了口气，再继续强求云游，实在觉得忍心，他停下脚上动作，走到云游身边儿，拍了拍他背，说，“那也别站着，慢慢往前走，放松一下肌，你样猛地停下容易受伤。”

“好……”

云游很听话地点了点头，慢吞吞地抬往前，刚走两步，他便两一弯，差点儿栽到地上，寒山赶忙拽着他手腕：“小心！”

云游就跌进了他怀里，鼻梁撞到寒山膛，一阵闷痛传，云游眶一下就红了。

“……谢谢。”

云游借着寒山力站稳了，他低头看着自己鞋尖，轻轻喊了声，“寒山。”

“？”

寒山微微弯下，从侧面注视着云游垂下侧脸，语气中担心，“很难受吗？”

“想锻炼了。”

云游声音些闷，说，“跑步好难受，一秒钟都坚持下去。”

“生病时候就很好受吗？”

寒山语气些无奈，他伸手揉了下云游软趴趴头，安慰他道，“着急，咱们慢慢，量力而行就好。”

“你觉得很用。”

云游依旧低着头，他咬着下，觉得睛点儿酸，“也觉得好用，明明身体好，毅力，刚跑了几分钟就坚持下去。”

“你别污蔑，可说过样话。”

寒山乐意了，当即反驳道，“你哪只耳朵听到说了？马上去找它问问。”

云游努了努，接他话，只小声道：“说定你心里就想，只好意思承认……”

“行，原耳朵锅，脑袋锅。”

寒山抬手敲了下云游脑袋，说，“你脑袋里天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