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娴熟地拨开一人高的杂草,露出里面圆润的土包,轻轻一踩,土包上面薄薄的一层便陷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当时沈鱼拍拍洞口,没等薛玉琉反应,便已笑眯眯地钻了进去,等她回过神时,已是顺着湿滑的地道,进入了洞穴中。
这不是她第一次干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她也没法儿解释自己的反常。
沈鱼挠挠头,“我也是误打误撞找到的入口嘛。
这不是你家吗?薛道友,难道你从未现过这儿?”
火光摇曳,拉长了石壁上的影子,薛玉琉黑漆漆的眼眸映出一点儿红,他漫不经心道,“没有。”
“那”
“夜深了。”
他打断沈鱼,倚在石壁上双眼微阖,俨然一副拒绝交流的姿态,“明日再说吧。”
好吧。
沈鱼悻悻地住了嘴,她从乾坤袋里一股脑拖出被褥床垫,小心翼翼地在地上铺好,这才躺了上去,出一声满意的喟叹,闭上了眼。
待她呼吸渐渐平稳,一旁的薛玉琉倏地睁开眼,潋滟的黑眸定定地看了沈鱼一会儿,指尖银丝微动,如游蛇般缓缓滑过地面,爬上她的肩,松松垮垮地绕了几圈后,安静地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薛玉琉重新阖上了眼。
雨声渐息,沈鱼睡熟了。
突然有光照在眼皮上,她懵懂地睁开眼,头仍有些昏昏沉沉的,忽地,一股大力袭来,她的肩膀被人狠狠一推,猝不及防下连连后退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哟,这不是沈家大小姐吗?”
有人吹了声口哨,语调不羁,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恶劣,“怎么如此弱不禁风,一推便倒啊。”
沈家大小姐?这是在叫她吗?
沈鱼眨了眨眼,没听懂。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然别过了头,抿着唇没说话。
“噫。
银龙枪?沈家连这个也舍得给你。”
身前的人像是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讶异地挑眉,脚尖抵着地上的那柄雪白长枪,眼看便要碾了上去。
忽地,沈鱼的身体动了,“她”
足腕悄然使力,脚尖挑起长枪,不过电光火石间便迅捷出手,挽了个漂亮的枪花袭向那人面门。
不料那人仅是一个侧身,连腰间的长剑都未出鞘,抬手轻轻松松接住了长枪,雪白的面上露出讥诮,意味深长道,“沈澜樱啊,三脚猫功夫就不必出来丢人现眼了。”
沈澜樱?她早死的那个便宜姑姑?
沈鱼懵了一瞬,难道她又做梦了?而且还是梦到了沈澜樱?
沈澜樱浑身的灵力乱窜于经脉之中,她咬着牙,没说话。
那人像是失了兴致,轻啧两声,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你看,只要沈洺逸愿意回来,沈家什么都能妥协。”
“就像银龙枪在你手上,也是废了。”
说罢,他转身便要走,忽地身后破空声传来,长枪以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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