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萦绕在身边淡淡的浅香。
只差最后一道纱幔,她已隐约看到两个对坐在蒲团上,茶台对饮的人影。
悬星会被称为大哥的修岁,应也是习武,耳力自然异于常人,早早的就把狡黠的目光抛向了闻玳玳这里。
而整日朝夕相处,几乎形影不离的尉迟千澈。
又怎会分辨不出闻玳玳的脚步与气息?
几乎是一前一后都朝她的位置看了过来。
闻玳玳知道这次是要玩真的。
不是处处陷害,又或一点可笑的药草,一块趁人之危的热帕子的小打小闹了。
带着生怕被他现的忐忑、焦躁、恐慌,掀开了最后一道纱幔。
同样令人看了都是一哆嗦的两双眸子,闻玳玳下意识的还是先看向了尉迟千澈。
两辈子,除了玄色,未穿过其他颜色的尉迟千澈,已经换了身从内到外纯血红色的长锦衣,端坐在哪里。
黑线与银丝相间,在袖口上绣出了苍劲蜿蜒的枝干和含苞待放的玳花;一根鼎灰的带围着腰转了两圈,紧勒一系,衬得腰窄而不失韧性,令人垂涎。
习惯的领子高过喉。
习惯的面纱示外人。
习惯的将一头长如流水的丝拿起半数,用那根窝心的玳花簪一挽。
迎着细细碎碎的月光,看不出尉迟千澈在确定是闻玳玳时,有任何的情绪浮动。
仅仅是和声和气的用指尖点了点茶台:“放这儿吧!”
无比熟悉的动作,但凡尉迟千澈用食指一敲桌子的时候,不是打算折磨她,就是在动怒的路上。
不用想都能知道,尉迟千澈定是气她怎么不好好在屋子呆着,到处乱跑。
“呦呵,哪来这么可人的小东西。”
煞气波涛汹涌,让闻玳玳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叫修岁的狠角色。
不过,这悬星会的人,怎么都喜欢叫人东西?
闻玳玳把酒盘放下,牢记精瘦黝黑男子的交代:左边的给修岁,右边的给尉迟千澈。
原以为把明知掺了东西的酒杯放到尉迟千澈跟前,会很难。
却没想到在尽量麻木过自己之后,也只是没有丝毫波澜的轻轻一放。
然后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把两个酒杯斟满。
原以为任务完成,她就可以攻成身退。
天旋地转,闻玳玳被拉进了一个戾气浓重的怀抱里。
没等反应过来,小脸已经被捏了好几把,缓过来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