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的肚子里有种可怕感觉,仿佛她的五腹六脏都在溶化。
跟斯内普上额外的课程——她究竟做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惩罚?她立刻转头向小天狼星寻求帮助。
“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能教哈莉?”
小天狼星质问,“凭什么你教?”
“我想那是因为,校长有权力把讨厌的工作转交给别人,”
斯内普优雅地说,“我向你保证我没有要求这份工作,”
他站起来,“波特,星期一晚上六点,我会在办公室等你。
要是有人问,就说你在补药剂学的课程。
在我的班上看过你上课的人都不会否认你很需要补课的。”
他转身要走,黑色的斗篷在身后扬起,旋起一股风。
“等一下,”
小天狼星说道,在椅子上坐得更直。
斯内普转头看着他们,冷笑一声。
“布莱克,我忙得很呢。
我不像你,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安逸。”
“那我就简单扼要地说,”
小天狼星说着站起来。
他们两个几乎一样高,哈莉注意到,斯内普的手在斗篷的口袋里握了起来,哈莉知道他正攥住他的魔杖。
“要是我听到你用大脑封闭术课来虐待哈莉,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真感人啊,”
斯内普冷笑说,“不过你肯定也注意到哈莉越来越像她父亲了?”
“是的,我注意到了,”
小天狼星骄傲地说。
“那好啊,你也想必也知道她如何傲慢无礼、如何不听规劝了。”
斯内普淡淡地说。
小天狼星狠狠地推开椅子,大步绕过桌子走向斯内普,一边走一边已经抽出了魔杖,斯内普也拔出魔杖。
他们摆好了打架的阵式,小天狼星怒气冲冲,斯内普则冷静地计算着,眼睛从小天狼星的魔杖看到他的脸。
“小天狼星!”
哈莉大声说,但是小天狼星似乎没有听到。
“我警告你,吸溜鼻涕,”
小天狼星说,他的脸离斯内普的脸不到一尺远,“我才不管邓布利多是不是认为你已经改邪归正,我更了解你——”
(斯内普的名字是西弗勒斯,詹姆他们一直叫他西尼弗琉斯,因为这个词的音在英文里与“爱哭的人”
,“啜泣的人”
近似,因此管他叫吸溜鼻涕)
“哦,那你干吗不告诉他呢?”
斯内普更加轻声地说,“还是你担心,他不会真相信一个在他妈妈房子里躲了六个月的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