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歌脸色当即不怎么好看,楚山河重新握住谢长歌的手:“这哭声有些瘆人,我也有些怕。”
两人顺着哭声寻去,最终停在了一普通民户前,一个白苍苍的老妪跪在一口棺木前低低哭泣。
然奇怪的是整个院子的布置都是喜色,就连棺木上都系着喜绸。
谢长歌楚山河互视一眼达成共识,一同行到老妪身侧,楚山河开口:“老人家打扰了,我们深夜赶路至此,不知能否借宿一晚?”
谢长歌蹙眉,这借口找的还不如直接问,谁会大半夜找正在办丧事的人家借宿?
听见声音,老妪止了哭声,显然也是被这话问懵了:“借宿?”
谢长歌看着棺材道:“老人家,可是家中晚辈不幸辞世?”
老妪哽咽地摇了摇头:“没有……但也快了……”
谢长歌不解:“莫不是生了什么重病?”
老妪摇头:“都是冥官那害人的东西闹得。”
“冥官?害人?”
惊疑间,一个少女自里屋行出,挤出一个笑容:“祖母,孙女是要嫁给冥官享福的,您该为孙女欢喜才是。”
闻言老妪哭得更加凄厉,少女看向谢长歌两人:“方才我在屋内听到两位想要借宿,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们屋里将就一宿。”
楚山河:“如此打扰了。
只是冒昧一问,这嫁给冥官是怎么个说法?”
少女垂眸,叹息一声:“我们镇子算不上富裕,但也和乐安康,可就在不久前,一连七天镇子里的七个男丁忽然莫名横死,一位仙师路过,说镇子有人冒犯了冥官,需在七日内送嫁七个新娘给冥官才能平息怒气,到今晚已经送嫁了六个,明晚便轮到我了。”
谢长歌蹙眉:“过往送嫁的女子可都已经死了?”
少女摇头:“也不知该怎么说,我听祖母说前六个新娘都是大活人送入冥官祠,可一夜过后接回来的都变成身着嫁衣的纸人。
送亲当晚,亲人要一整夜守在外面,而冥官祠除了正门便再无其他出口,新娘大概是被冥官接走了。”
冥官娶亲,还专门挑这么个偏僻镇子,怎么想都觉得荒谬。
谢长歌忽然想起来刑部有一桩悬案,案子也是借鬼神之名,不过最终没能抓到人,后来时间久了也就搁那没人管了,难不成是这群人卷土重来?
谢长歌扶额,她这去戍边,老天还要顺手送个案子给她?可既然碰上了总不能不管,让这群人再去祸害无辜百姓。
楚山河以为谢长歌害怕了,轻轻握住她的素手,刚想开口,谢长歌却道:“老人家,您若信得过我,让我替您的孙女成为明晚的新娘。”
“这……这怎么成,姑娘,老身不能为了自家的孩子害了你呀。”
谢长歌摇头:“不瞒老人家,我这个人大小喜欢这些鬼怪之事,我也想瞧瞧冥官是什么样的面容。
您只当全了我的心意。”
“姑娘……”
一旁的少女看向老妪:“祖母,他们看着不像是普通人,说不定”
话还没完,老妪一巴掌扇了过去:“祖母知道你害怕,可你怎么能为了自己推别人去死!”
谢长歌拱手:“老人家,是我自愿,我真的很想看看冥官是什么样子。”
楚山河开口:“老人家有所不知,她啊自幼学得一身奇门异术,方入镇子便觉得有妖邪作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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