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床上的人不舒服地呻吟了几声。
陆犹没听清，估摸她是要什么东西，于是，他上前两步，手撑着床沿，将耳朵凑到了她的跟前。
“你说什么”
他问完转头向她，原本还醉的稀烂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眨了眨，美目里氤氲着水汽，像是在他又是没他，朦朦胧胧的，媚眼如丝，无形中有一只钩子，牵引着人想凑近了瞧。
他就这样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
两人的呼吸在空气中交缠，没喝酒的人比喝了酒的人，脸红的还要厉害。
“我怎么又做春、梦了”
“唉，既然做了就不能浪费，快让姐姐摸摸你的胸肌还在不在。”
两只咸猪手地伸到了他的身上，陆犹回过神，立马黑着脸把她的手拍掉。
“老实点。”
沉黯的声线里有一丝哑。
“你怎么在我的梦里还这么凶啊，这是人家一个小小的愿望，做梦都不能实现吗”
梨枝皱着眉头，巴掌大的小脸写上了大大的“想摸”
二字。
“真是无药可救。”
陆犹捏住她的鼻子，将她整个人从自己的身上剥开，离她远远的。
“哼。”
梨枝抱着被子，生气地扭成了一团。
此时没人，陆犹见她这模样，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现在不问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蹲下身子，仰着头她，语气无比地认真，带着一丝期盼。
“我问你，还记得你小时候送过东西的小男孩吗”
梨枝认真地想了半天
“我送过东西的男孩多了去，你指哪一个”
“”
陆犹手指蜷曲成拳，牢牢盯着她发音很慢“你、很、好。”
第二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如果你的母亲出现想要和你相认，你会接受她吗”
“不会。”
梨枝抢答道，“早在她生下我不要我的时候，
我就没有妈妈了，从前没有，现在更不需要，我不要再见她”
说着说着，她用被角揉了揉眼睛，“我没有妈妈。”
陆犹抽掉了她手中的被子，替她拂去脸上的碎发，大概是她的样子太过可怜，他竟然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一如初见时，“枝枝，别哭。”
梨枝醒来的时候，见自己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问女运动员自己怎么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