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应该的应该的”
跟着那侍女走出二门,自有软轿等着,柳念絮坐上去,淡声问“今儿婚礼还真快,没坐一个时辰花轿便回来了你们可知怎么回事儿,本宫回去好禀告皇后娘娘。”
“这”
那群侍女皆是燕王府的侍从,一时不敢言语。
柳念絮挥挥手“都是一家子骨肉,有什么可瞒着的,再者说,这也不是秘密,今儿在场的人那么多,你们直说便是。”
“燕王殿下领着花轿回来的时候,从马上坠了下来。”
那侍女开口,“人虽无大碍,连皮都未曾擦破半分,可弄污了衣袍,连马儿都不肯再听话,只得让侍卫管着那马儿,匆匆回来。”
这事儿柳念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
大婚之日,新郎官坠马,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本朝立朝至今,这等事情,也唯有燕王一个人。
柳念絮假做关切“燕王当真无碍吧,回头还是让太医来瞧瞧吧。”
侍女不敢多言。
柳念絮今日过来,是和沈穆一起,乘同一辆四驾马车,这会儿马车停在大门口,车帘子掀开,沈穆就在里头等着她。
扶着侍女的手走上去,柳念絮放下帘子,当即弯唇一笑。
沈穆笑着握住她的手,“今儿高兴吗”
“高兴”
柳念絮笑眯眯地着他,满脸愉悦,“韦嫣然是殿下弄去的吧”
“是我弄去的。”
沈穆轻笑,“本来母后是想着从沁嫔宫里挑个宫女的,但我觉得那显得我们太小心眼,就让韦嫣然过去了,你还满意吗”
“我可太满意了。”
柳念絮乐呵呵地握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捏着玩,“沁嫔过去质问我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沈穆失笑。
“她敢算计你,就得等着被人反算计回去。”
沈穆轻轻一笑,“你被算计了还能找父皇闹,沁嫔如今连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生生吞下这口苦果,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儿。”
柳念絮想了想,“反正不是什么好滋味”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又忙不迭跟沈穆分享自己刚打听来的消息。
沈穆笑起来,“今儿我就见他回来的时候一身脏污,匆匆换了衣裳就去拜堂,没好问发生了何事,没想到”
没想到是从马上掉了下来。
“这就是报应”
柳念絮冷哼一声,“世上那样多的人,唯有他丢人现眼,可见上天也不过去他们欺负我。”
“这倒也不全是报应。”
沈穆失笑,“老二自小就不习武,每每师傅教导骑射的时候,总找借口溜出去,长到这个岁数,骑射还比不上才十二岁的九弟,今儿那匹马又是匹难得的宝马,父皇特意赏给他迎亲用的。”
“宝马大都脾气暴躁,将他颠下来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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