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探路的兵士来报,对岸并没有现马蹄印。
考虑一番后,他决定兵分两路,顺河岸上下游分头去找。
经过一夜的搜索,最终一无所获。
另外一条路上,一批步卒在地上寻找着痕迹。
从凌乱的脚步可以看出,这些贼子人数众多,不下百十人。
当队伍追过一个土坡后,现前面是大片的粮田,而地下的痕迹在这里呈放射状朝前面的方向散开而去。
追兵们呆立当场,这样上百人的逃跑痕迹简直无法追踪。
领头的兵士挠了挠头说道:“分成十队,各个方向散开继续追,看哪边还能有收获。”
早上,天光大亮,外出折腾了一宿的兵士续返回,不出所料,他们都一无所获。
大帐内,宿醉初醒的李继岌手抚着仍在作痛的额头,看着眼前站立的三位将军,而他们也都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全部消失了!
谁会信这种鬼话!”
李继岌气急败坏地吼道。
李绍奇听后开口道:“殿下,属下已派部将分头去追了,即便有内应,总不可能所有追踪的人里都有吧。”
李嗣源沉默不语,而李从荣则假装还在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李继岌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那两个看守仓库的人最是可疑,给我好好查!”
李绍奇道:“属下领命!”
然后转身出去了。
李嗣源见没什么情况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魏王殿下,您看我那边的将军还在帐中等候,下官是否可以……”
李继岌抬眼瞧了瞧李嗣源,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抬手挥了挥。
李嗣源赶紧拉了一下李从荣,行礼后便一同离开了。
走在路上,父子二人骑着马缓慢前行,李嗣源许久都没有说话,李从荣则默默地偷偷窥视父亲。
过了好一会儿,李嗣源才缓缓开口道:“你是否还要继续帮她?”
李从荣听完,愣住了:“阿耶,你说什么?我帮谁啊?”
李嗣源侧脸斜眼瞥了他一下,说道:“谁?”
稍微顿了一下又道,“连我都一起骗了。
也罢,留着你终究是个麻烦。
你准备一下,去幽州吧。
到前线历练历练,多挣些战功,这样在朝堂上说话也能有些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