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足够敏锐。
他清楚知道,随着事态的展,普通人迟早彻底卷入其中。
等到那个时候在寻求力量的庇护,就太晚了。
未雨绸缪,说的就是这些站得高看得远的人。
“你说得对,拥有力量是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可是相应的责任,你能肩负起来吗?”
秦檀并未否认顾霆琛的想法。
“先能力的诞生,并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但是诞生的能力,却能决定你在凡世界的地位。”
秦檀想起自己刚接触凡世界那日所面临的选择。
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幸运。
如果无法成为黎明枢的人,那么选择遗忘,或者被监视。
就连那些临时工,至今为止,真正转正的也没有多少。
“如果我一定要自由呢?”
顾霆琛倒是没考虑这点。
到底是外门人,对黎明枢的制度了解不深。
“自由吗?”
秦檀点着资料上的那些凡事件。
“这些,就是那些自由的人做制造出来的。”
“还是你想和那些邪教为伍。”
“当然,以你的心性,无论在什么组织中都不怕,可黎纤呢。”
“还是你认为,当你踏入凡后,你身边的人和事务还能一成不变。”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不是吗?”
秦檀嗤笑一声。
“说这些,并不是阻止你,我没这个资格。”
“但是顾霆琛,和力量相对应的,从来都是危险和责任。”
“只想选择其一,是不可能的。”
“晚安。”
她言尽于此,踏上二楼的楼梯。
楼下大厅中,灯火通明,直到半夜才熄灭。
第二日早晨,秦檀在别墅中用过早餐,又陪着黎纤选定婚纱后,才告别。
期间和顾霆琛的相处,一如既往。
就仿佛,昨夜那敏感的谈话从未生过。
两人的默契,就是不将黎纤牵扯进来。
秦檀刚离开别墅区,就接到年姨的电话。
“小秦啊,你昨晚可看到我家小风了啊?”
那头年姨的声音很着急。
“昨晚我不在家,生什么事情了?”
秦檀问着,想了想,调转方向开往老城区。
“昨晚小风说他去朋友家住,今早回来的,可我刚才打电话过去,联系不上小风了。”
“我都说了,这几天不要出门,他非得出去,不然就和我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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